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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沈晏并没有回答，董宁只觉自讨没趣，只得闭上嘴。也是，于沈晏而晏，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他不过是瞎操心。

阳光刺破车窗，争先恐后涌入车内，灼热的风从窗外涌入车内，却又被空调无情驱散。

苏媚取下墨镜，从助理手里拿过行程表，查看着自己的下一个行程。不得不说，做了艺人才知道艺人的难处，纵然她是狐妖，可高强度的工作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吃不消。

可最让她意难平的，莫过于进公司这么久，没见过沈晏一次也就罢了，开始工作之后大部分时间居然都是在车上度过的。

苏媚将行程单交给助理，而后接过助理递来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投向车窗外。

城市的马路宽阔至极，蔓延无尽头，来来往往的车辆穿梭其间，不时有车辆飞快地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可风里，突然多了一份特别的气味，那个气味，他在沈晏办公室闻到过。

她猛然回过头，视线越过驾驶舱，不偏不倚落在后座上。飞驰而过的轿车半开的车窗里，是一张刀削般的侧颜，清冷的气质恰似早秋夜里的秋月，可望而不可及，自带着几分疏离。

可那半掩的长睫之下，分明又是星河万里，秋风习习，月光皎皎，一眼万年。

只是他们行驶的这个方向……莫非他们也是去国金中心？

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好她的广告拍摄所在地，也是在国金中心。

苏媚将墨镜重新戴了回去，而后问副驾驶座上的经纪人道：“老应，品牌方的拍摄大概多久结束？”

“这个取决于品牌方的要求。当然，如果艺人素养高，与摄影师等人配合好的好，应该用不了多久，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能有时间去喝喝下午茶。”老应顿顿，“不过就凭你对一个东西的诠释力来看，这下午茶怕是跑不了了。”

“嗯，好。”苏媚低声应着，阖上眼皮开始小憩。

她记得沈晏的气味，更何况对她而言，追踪一个人并非什么难事。只是不知怎么的，沈晏身上似乎还夹杂着另外一种气味，那熟悉至极的气息，似在她脑海里扎了根般，哪怕是过了千万年，也记忆犹新。

那是属于筠七的味道。那个人是妖界的尊者，是万人之上的存在，气息亦是独一无二的，故而她不会记错。

可若真是筠七的话，她又该如何继续自己的计划呢？

想来实在烦心。苏媚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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