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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制胜的一招过后,风茗全身灵力挥洒殆尽,再无余力继续进攻,她踉跄两步,稳住摇晃的身形,把寒星收回鞘中,走到沈星离面前,俯首弯腰,毕恭毕敬地以双手把寒星呈到他面前。沈星离接过剑,再伸手将她扶起。
“你今年确实是九岁?”
沈星离尽力压下激荡情绪,假装他实在难以装作若无其事的部分只是在惊叹她的修为。
“是,”风茗回答,她看沈星离的神态已与最初的淡漠大不一样,虽然满身疲惫,心下却是狂喜,“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了真话的。”
沈星离看她讨好一般望着自己的神态,好不容易平缓下去的心绪复又荡起难言的感受。九岁,九岁,她的生日定就是当年永曦城破的同一天,如此算来,还要再过几月,这九岁才能算满。难怪她第一次展露的剑路如此凶悍狠戾,长晴一定怕极了她日后无法保护自己,才教给她那般激进的杀招。
“你这剑法,是你父亲教你的?”
“是。”
但是据他所知,长晴并不会使剑,是听说他那位落鸿族的师兄剑法出众。但风茗若是由他抚养,怎可能流落到被颜意岚带到府里做丫鬟的境地。沈星离压下这疑虑,换上赞赏的目光,让风茗一下子肉眼可见地紧张而期待了起来。
“几岁开始练剑的?”
风茗把时间往前推了一年,答道:“六岁。”
“短短三年,能有这番进展,不错。”
风茗来不及窃喜,又听沈星离问道:“我听颜夫人说,自你两年前来了永曦城,直到你来颜府之前,都是国子监的一位夫子在教你练武?”
风茗顿时大惊,她无从得知颜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她已经答应了花如许不把他交代出来,可沈星离居然主动问起,她该如何回答?
“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知道你一直以来是如何学习剑术的,我不会去找他做什么。”
风茗只能暂且相信他,点了点头。
“是。他就和刚才一样,在和我对招的时候教我。”
“国子监里都是从仕的读书人,会武功的很是稀少。”
“他说他是在来国子监教书之前学的剑术。”
沈星离点点头,不再追问。虽说他想知道风茗的剑术究竟来源于何处,但显然他现在是问不出来的。他带风茗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她看起来很累,不过精神还很好。
“你的父亲有没有留给你剑谱什么的?”
“有,我都学会了。”
“仅仅学会可不够,这道理不用我多说,你应当也明白吧。”
风茗点点头。
“以后我每隔两日来寻你一次,这间隔的两日中该做些什么,你要好好安排。”
风茗大喜过望,沈星离真的同意教导她了!她感激地看向他,想要向他行感恩之礼,被他抬手按回到石凳上。
“这等礼节,待你日后找到你的师父,再对他行吧。”
沈星离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感动,心下泛起些难得的欣慰,他在辟庸府教导的公子小姐们可很少向他这位授业师长表露如此质朴纯真的尊敬与感激,狐族的幼崽还是小一些的时候比较可爱。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要与颜公子相商。你今天也疲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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