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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暮云霜松开风茗,走到白侍郎面前,由衷感激地向他抱了抱拳,“多谢你。”
“无需言谢,”白侍郎微微笑了笑,看向他身边的风茗,“风茗,能否麻烦你去先前我们路过的朱家酒铺带两坛酒来?我已付过银子,你向掌柜的报我姓名即可。那时只顾着与你说话,不小心忘了这事。”
风茗心思一转,便知道这白侍郎恐怕是要有什么事想单独和暮云霜说。可要是这样,何必选在她在场的时候?她面上仍然笑嘻嘻地,说话的语气就带上了点情绪:“看来还是我这个熟人好使唤啊。”
“哎呀,与你游玩太过高兴,简直使我得意忘形了。风茗姑娘你兰心蕙质,襟怀洒落,就原谅我这次吧?”
“……要不我去吧,”暮云霜看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试图打圆场,“那家酒铺在哪里?”
“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风茗拍拍还是这样傻憨憨的大老虎,转身出了门去。他们要说话,那就让他们说个够,她置气地想,慢慢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点也不着急。
暮云霜看着风茗出门,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他回过神去,见刚刚还温文可亲的白侍郎放下手中茶盏,脸上已笑意全无。他也转头看向他,神情冷峻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房中渐渐漫起杀气。暮云霜不禁握了握双拳,先发制人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白侍郎站起身,看他的目光中竟然满是冰冷的轻蔑,“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暮云霜为他的倨傲恼火,但不至于冲动到失去冷静,“我是她——”
“你是她哥哥,那我是谁?”
闻言,暮云霜死死地看向他的脸,不知是不是受他这句话的暗示,他竟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与风茗的长相相似之处。极度的震惊使他不知该如何言语,只是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你…你……”
百里晏清冷眼看着他的惊愕样子,蔑然斥道:“见到朕,还不跪下!”
暮云霜一愣,随即反驳道:“我为什么要跪,我——”
话音未落,他又愣住。他若是承认自己非狐族子民,那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他处置,可要他对他这样目中无人的帝王下跪,他又心有不甘,哪怕他是风茗的哥哥——不对,难道他知道风茗的身世?否则他凭什么敢这么样说话!
“不跪吗?”百里晏清并不恼火,只是露出个更加不屑的冷笑,“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你倒是和你父亲一样不惧权贵。”
亡故的父母一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隐痛,然而此时面对他的挑衅,暮云霜却发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怀着满腔恨意看了看身后不知潜伏了多久的此时才显出身形的流影,双手紧攥成拳,指甲几乎要把手掌割破。
“你什么都知道?”
他问得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有些颤抖。
“朕自然什么都知道。你生身父母的姓名,来历,还有主导杀害他们的是哪些家族和势力,”百里晏清说得淡然,意料之中地看到暮云霜的神情变了又变,“你想知道?”
“我是想知道,但我不会跪你!”
“既然如此,朕也不用浪费时间了,”百里晏清转向身侧的影卫,毫不遮掩地吩咐道,“去,带公主回宫。”
影卫对他低下头,在下一刻消失无踪。暮云霜顿时急红了眼,对着百里晏清大喊道:“等等!”
百里晏清转向他,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嘲笑。
“你想对她做什么?!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朕要对自己的亲妹妹做什么,是朕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百里晏清说得毫不在意,“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吧。”
身后存在感强烈的威压越来越近,暮云霜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可死到临头,他最紧张的并不是自己的性命。那日长晴收他做学生时所说的话回响在他脑海中,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了。冰凉的刀刃贴上他脖颈的前一刻,他弯下双膝,朝百里晏清直直跪了下去。
在这生死一瞬,他恍惚明白了百里晏清到底在图谋什么。
“陛下,”他仰视着百里晏清,表情已从最初的愤恨郁结变为十足坦然,甚至微微笑了出来,“只要陛下能放风茗一条生路,从今往后,我愿为狐族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偌大狐族,还用不上你这北域异族来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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