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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茗房里的烛火仍然亮着。暮云霜前去敲门,边问:“风茗,你休息了吗?”
风茗靠在门边回答他:“我刚沐浴完,正准备休息,怎么了?”
听她这么说,暮云霜也不打算推门进去,隔着门与她说话,“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我刚才在里间,没听见什么动静。”
暮云霜将信将疑地转过身,难道真是他听错了?还是只是哪个路过的家丁弄出的动静?
“没什么事,你休息吧。”
看着门外的剪影远去,风茗一直等着听到他回房关门的声音,才放心回去。那男人还站在桌边,也不坐下,似乎完全遵从了她的命令,哪里也没有去、没有动。
她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伤口的血液已经止住,她走到水盆边,正要搓洗手心的血迹。忽然一个人走过来,倏然靠近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往旁挪开,抬头一看,只是那男人拿起了挂在架子上的棉巾。
“你房中有没有干净的纱布和热水,”他捏捏湿冷的棉巾,重新把它挂了回去,“你明天总不能这样出去见人吧。”
“要你管!”
风茗没好气地嗤道,但还是反应过来,去把盆中冷水泼掉一些,回来到柜子里拿出药酒和纱布,又去里间拎来一壶备作沐浴之用的热水。她把沉重的铜壶搁在桌上,转头一看,那人已把盆子拿了过来。风茗倒了些滚烫的开水进去,正要洗手,被他拦住。他把手中刚刚撕下的几片纱布浸湿,再示意风茗去处理她满手的血迹。
血液在温水中化得很快,风茗没几下便洗干净双手。温热的水汽融化了她脸上冻结的血迹,她不适地皱皱眉,忍不住想要闭眼揩掉右眼皮上的粘稠。
在她这么做的前一刻,她脸上糊着血液的地方被按上一团温热的湿布,她霎时警觉地掐住了来者的手,顶着乱流的血水瞪着肆意妄为的人。
玄霏看着她野兽一般凶狠警惕的威胁神态,知趣地松了手上的力气,让她自己把脸清洗干净。
费了一番周折,风茗终于要处理额头上的裂口。这伤口虽窄小,却撕裂得极深,方才她擦脸时不慎往那处蹭上热水,薄薄的血痂融化,激起刺痛同时又有渗血迹象。她不想再洗一次脸,只能仰起头,伤口处慢慢涌出一大滴臃肿的血珠。
“用不用我帮你?”
玄霏看她仰头看天,双手费劲地在桌上摸索,在她快要摸到干净纱布时把它拿到桌子另一边。
“嗯。”
她不情不愿地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又禁不住血流一脸的威胁,不禁开始催促:“快点。”
玄霏不紧不慢,先往她额上的伤口上盖了一块厚厚纱布,让她按着吸去血液。她如释重负地垂下头,看到玄霏手中拿着一团浸了棕黄药酒的纱布,又皱起眉,伸手去拿。
玄霏倒是不想,但也没法拦着。他本以为她会慑于疼痛,只轻轻在伤口上蹭几下,没想到她拿着就按了上去,力道之大,动作之果断,看得他讶异,定然十分剧烈的疼痛只是让她皱起眉,深深吸了几口气。
她空出的左手在桌上摸了摸,发觉自己没把疮药拿出来,这才想起,最要紧的是用灵力催动伤口愈合,而这场面万不可能让这不知情的外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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