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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累就先睡一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地下河的入口。”
风茗对玄霏翻了个白眼,“没有我的鱼怎么找得到?”
“你的灵力还够与鱼群沟通?”
“……”风茗放软了口气,“我休息一会,你别漂得太远。”
玄霏点点头,她几乎一阖上眼睛就睡着了。玄霏看着四周浑浊的河水,与她并肩战斗的欣喜和激动渐渐褪去,一时间只感到沉重的无奈。本来这事应该暗中进行,要是顺利,应该很快就能越过阙归崇的防线,在更为广阔的地带游走作战,或许还能等到青旖的帮助,那绝对比现在的状况好上百倍。现在他们既不知道岸上的地形,也无法与可能的援军联络,就算找到暗河,也还是困难重重。
不过还是有点好事的,玄霏自我安慰地想着,用灵力控制气泡蠕动,把风茗从他对面推挤到他身边,用别扭姿势熟睡中的人有了支撑,自然而然地倚靠在他肩头。
风茗沉沉地睡了一觉,倦怠地睁眼,感觉满身灵力恢复了八成。她渐渐听见耳边轻而均匀的呼吸声,抬头一看,玄霏合着眼在休息,而她不知怎么居然靠在他身上。
她迅速离开的动静把玄霏惊醒。他满面挂着残余的疲倦,对她的警惕熟视无睹,仿佛什么也不知道,风茗也不好意思为那事质问他,更何况现在大事要紧。
“你的鱼找到地下河没有?”
风茗转身趴在泡泡壁上,呼唤她用灵力驯养的鱼群。很快,有几条鱼飞快游来,诉说它们的发现。
玄霏看着风茗的脸色渐渐沉重,问她:“怎么了?”
“有些水道是可以通往岸上村子的水井或者池塘,但是军队看出我利用鱼做事,堵住了井口,在池塘中看见鱼就杀。”
“那我们只能去别的地方,”玄霏说着,他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绥清河往东就是流影的国境,我们到那去再做打算。”
“去那里干什么?”
“挑起流影和北域的冲突,为义军转移视线。”
风茗嫌弃地看着他,“他们又不是傻子。”
“不这样做,恐怕流影会先找我们麻烦,”玄霏说,“你我战胜天狼军的事迹应该已经人尽皆知了。”
约莫四十年前,阙归崇在持续挑衅流影数月后发动战争,扫荡了几个靠近两族边境的流影村落,随后称是某位边关将领擅自主张,将他满门抄斩以平民愤,并给流影送上巨额财物作为赔偿。四十年后,为了对抗殷其雷的义军,能以兽类之身驱使影子的天狼军横空出世。旧事被翻出后,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怀疑其中猫腻。
尖利嘹亮的鹰啼与雄浑号角声同时响起,打断深夜的静谧。玄霏和风茗瞬间清醒,只听营房外喧哗四起,值夜的兵卒奔走呼号:
“敌军夜袭!全军警戒!敌军夜袭!全军警戒!”
天色仍然黑得深沉,距离他们入睡时恐怕只过去了一个时辰。玄霏有些忧心风茗的状况,转头去看,却见她动作飞快地带上武器跑了出去。玄霏咽下不合时宜的关怀话语,紧跟上她。军营中灯火通明,众军各自疾行,不失秩序。此时此刻也不知迟远亭在哪里,风茗四处张望一下,朝马厩跑去。玄霏跟着她上了马,问:
“你要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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