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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流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工会总部大楼。

工会总理事站在窗前，望着断水流离开的方向，目光悠远而深邃，里面仿佛有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他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幽然道：“断水流离开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你的计划是不是要开始实施了？”

沉默良久，工会总理事缓缓说道：

“不必着急，这件事情也不能让鬼族察觉出端倪。毕竟鬼族跟断水流的关系也不浅，万一突然插手的话，我们就被动了！”

晚风吹动了窗帘，落日余晖投下斑驳昏暗的影子。

咚咚咚！

有人突然敲响了工会总理事办公室的大门。

那道黑影瞬间与窗下斑驳昏暗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竟然藏身于落日余晖的影子之中了。

工会总理事道：“请进！”

冯溟推门进入办公室，恭敬地站在工会总理事的身后，道：“师父已经离开了，不知你所说的话，是否还算数？”

工会总理事头也没回，依旧望着断水流离开的方向，道：“算，我作为工会总理事，还不至于跟你一个小辈儿扯什么谎。”

冯溟盯着工会总理事的后背，良久，才说道：“好，那件事我做！不过你跟我说好的，不会伤害到师父，还有我们师兄弟姐妹。”

工会总理事转过身来，望着眼神犀利的冯溟，缓缓说道：

“你师父可是断水流，谁能轻易伤的了他呢？再说你那些师兄弟姐妹，哪个人没有家族庇佑，就算我是工会总理事，也不敢同时动了那么多家族的利益吧？你说呢？”

冯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望了工会总理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咔嚓！

办公室的大门猛然合上了。

工会总理事望着合上的大门，转身继续望着窗外，直到余晖慢慢消尽。

黑影再次出现在工会总理事的身后。

工会总理事问道：“如何了？”

黑影道：“事儿倒是办成了，不过有个小孩跑掉了。”

工会总理事并没有因为一个小孩跑掉而暴躁如雷，只是淡淡地问道：“怎么回事？”

黑影道：“马戏团派来的人倒是狠厉，不过脸谱的人也不是善茬，双方斗了一段时间，脸谱的人才被降服。”

工会总理事问道：“确定出了工会的地界？”

黑影道：“确定。脸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要转去剑院，正好给马戏团的人提供了下手的机会，算是天助。”

工会总理事看向鬼屋那边，亮起了一盏盏古朴的花灯，缓缓说道：“哪有什么天助，不过是谋算罢了。”

黑影明显晃动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问什么谋算。

随后，黑影瞬间消失在工会总理事办公室内，就仿佛在满室的灯光照射之下，那道黑影变成了淡淡的灰色似的。

望着窗外鬼屋那边，由花灯组成的一条如河般的光带，工会总理事露出会心的笑容，低声呢喃：

“鬼族倒是挺有古朴的情趣，花灯也是别有情致的点缀，就是不知道如此古朴的情趣还能持续多久呢？如此别致的点缀还能维持多久呢？真是一个谜题接着一个谜题啊！”

工会总理事办公室内，响起了一连串的叹息，似有喜悦之情在那叹息里释放出来，让叹息都蒙上了一层亮色。

……

素衣不能离开隐秘病房。

陆山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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