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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好的都是在最后啊,”晓时昧十分疲惫的瘫在地上,剑冢的深处已经连萤火都没有了,晓时昧在黑暗中行进了很长一段距离,袋中的肉包子在节省的吃的情况下也吃掉了三个,晓时昧估计自己在这个剑冢里已经呆了两天了。
剑冢的尽头只有一把长剑立于中心,那是一把在黑暗中闪烁着银色的锐利光芒的剑,剑长约有两尺,剑身极薄,刃如秋霜,就算是晓时昧这样不懂铸剑的人也可以看出这是一把比外面所有的剑看上去都更加危险的存在。
不过晓时昧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从剑冢的入口一直走到最深处,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被差点切成谢顶,晓时昧再没见这些剑有所反应。
就好像晓时昧真的和这些剑没有产生共鸣一样。
休息了好一会,晓时昧才重新爬了起来,靠着那把银色的剑身上闪烁的光走到了剑旁,晓时昧才不管有没共鸣,有没听到声音,对彼此有没感觉之类的,伸手晓时昧就抓住剑柄开始往外拔。
剑,纹丝不动。
“蛮力不可取么,难道要割破手用血喂?”晓时昧歪着头看着银剑,因为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吗,兵器乃凶器,用血滋养方能养出凶性,踌躇了一下,晓时昧用商量的口吻试探的问道:“听师父说剑有灵,那我们商量一下,你看我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每个月都会有自然产生的血液,我可以每月供养你一周的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冢穴内一片寂静,但晓时昧就是觉得这把剑似乎真的在思考。
可是思考着思考着,冢穴内的气氛就突然发生了巨变,那把剑像是思考到了什么,剑身银光大盛仿佛怒极,剑气顷刻爆发将晓时昧整个人都掀了出去。
晓时昧摔了个狗啃泥,脸着地。
晓时昧:“……”
很好,至少现在看来剑真的有灵,不仅可以沟通还会思考更不容易忽悠。
重新爬了起来,晓时昧将嘴里的土吐出来眯起眼睛看向银剑,眼神十分的危险,毕竟晓时昧也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修,脸着地太过分了,只是晓时昧不认为自己现在可以和这把显然不一般的剑抗衡,识时务者为俊杰,晓时昧重新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再次走回了银剑的旁边。
“看来你不喜欢第一种方案,不过没关系,我还有第二种方案,”晓时昧面上依旧是好商量的样子,银剑像是被晓时昧的话吸引,冢穴内愤怒的气息稍微平复了些,晓时昧内心呵呵表情却是淡定的继续说道:“你看我在这个剑冢里大概也有两天了,这两天为了避免让剑冢的环境着想我的吃喝都极其控制,可是人都有三急……”
“你要说什么?!”一个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银剑的上方响了起来。
晓时昧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银色的长发在冢穴中胜过了剑身的光辉,男子的表情十分的冰冷,如冰雕般深邃,“这把剑不属于你,离开这里。”
晓时昧十分的平静,她早就问过温子清在寻找佩剑的过程中有没有弟子死亡,温子清的回复是寻找佩剑并无危险,气剑宗剑冢里的剑对气剑宗弟子都有一份善意,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未寻得佩剑而已,晓时昧觉得在不会被打死的情况下……
她毫无畏惧。
“请问如何称呼?”晓时昧想了想还是礼貌的行了个礼问道。
这让男子的表情总算是松缓了些,“望川,吾名望川。”
“哦,怎么写??忘川河的忘川,还是望穿秋水的望穿?”
望川:“???”
望川整个人都是一僵,像是从来没有人会这么问他,望川作为记载在修真史上拥有厚厚一卷记录的神兵,曾经单单是他的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人问名字怎么写,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就算要用装的也要把自己装成特别高大上的样子吗??
望川不是很想拿手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神秘的气氛荡然无存,空气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下就尴尬了起来。
晓时昧茫然的看着不说话也不动的望川,两人面面相觑的半天,望川的手指微动,晓时昧立刻说道:“望川,你愿意成为我的剑吗?”
“不愿意,”望川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冷漠的回答道。
晓时昧还是没有慌,她甚至都不觉得意外,“没关系,我还能在这里呆几天,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望川当时就迷了,谁要好好交流,适合就是适合,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强求来的剑根本无法成为剑修的左膀右臂啊,偏偏望川不敢回到剑里放任晓时昧呆在自己的剑身面前,一个能说出每周供……供养那个什么血的选手,望川觉得要是放任对方在这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
晓时昧未到辟谷期,这点让望川放心了些。
总归是有极限的。
晓时昧默默的坐在一旁吃起了自己的肉包,望川依旧冷若冰霜的站在剑身的旁边,晓时昧自然是想拿到自己的剑的,反正目前看来任何剑都没有和晓时昧产生过共鸣,那么不如就想办法把最好的这把拿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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