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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流光飘散

墨渊说得如此不容置疑，白凤九的心已是凉了半截。

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紧：“我父一生征战无数，一片铁血丹心，岂会与魔族有染？恳请帝君派人彻查此事！”

“好。”墨渊面冷如冰，沉声开口，“就让你那义兄郎玚去查，他若敢对白靖有半点袒护，同罪论处！”

墨渊拂袖而走，留下白凤九心乱如麻。

此事若稍有差池，则白氏一脉灰飞烟灭。

白凤九坐立不安，无法入眠。

她起身散心，竟莫名走到月老阁。

迟疑片刻，白凤九踏入月老阁。

月老半睡半醒间瞥见白凤九的身影，惊得翻身坐起，忙不迭见礼：“帝后……”

白凤九微微抬手：“不必多礼。我来是想请月老解惑。”

月老恭敬点头：“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凤九举起右手，露出皓腕上系着一根红线。

那红线竟如蚕丝般孱弱，仿佛下一瞬便会寸寸断裂。

这红线不过半尺，系着的却是她和墨渊的姻缘。

情深，则光华夺目；情浅，则黯淡无光。

白凤九垂眸，目光定在那早已灰暗的红线上：“月老，你说……为何会如此？”

月老却只是道：“缘起缘灭，只能听天命，顺天意……”

白凤九摇头：“月老，你并未解我的惑。”

月老见她眼眸微红，不忍道：“这不是惑，乃是结。帝后，您与帝君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共枕千年，彼此了解如斯，哪会有什么误会？

无非是倦了，冷了，乏了，腻了。

再长的情，终也不抵光阴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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