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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聂廷昀终于幽幽开口:“也不是第一次拐我家小朋友出去了,一回生,两回熟。”
说完,他又忽地僵住,想起来什么似的,疾步追出去,找到徘徊在紫藤花架附近的两人,喊了一声:“时雨!”
崔时雨有点儿诧异地回过头,见他走过来,却是对着庄芷薇说话:“这个是平喘药,我怕……”
庄芷薇接了,立刻说:“我知道怎么用,你放心。”
聂廷昀抬手抚摸了一下崔时雨的后脑,在她额上快而轻地一吻,转身走了。
庄芷薇道:“真是瞎眼,这还是原来那个聂廷昀吗?”一转头见小丫头脸还红着,她又笑了:“怎么你到现在还会害羞呀?难不成这么久都没上垒?没道理啊!”
崔时雨垂着眼道:“你就要说这个?”
庄芷薇见她有点儿恼,更觉得好笑,现在的小丫头一颦一笑喜怒都分明,逗起来比从前好玩,于是抓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吃豆腐。
“他都怎么开始啊?这样?”
崔时雨耳根红透,要挣开,庄芷薇扯着手偏不让,打闹间,发顶微微凉,有窸窣的声响在花叶里蔓延,崔时雨仰面,愣愣地看着远处的落日,耳际是庄芷薇清亮好听的语声。
“下雨了。”
她们躲回檐下,铁马轻柔地叮当作响,没有狂风,没有阴霾,就只是山间连绵的微雨,沾衣不湿。
庄芷薇捉着她一只手没放,她也没再挣脱。
崔时雨想,庄芷薇找她出来或许是要说些什么的,但后来又没有,可能是发现说与不说都不再有什么要紧的。
可她明白。那些爱过的,痛过的,想念过的……她都明白。
她有天生的共情能力,足以敏锐到感同身受。也正因如此,她曾逃避每一分细微的情绪,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为了免于敏感易碎的心因太易感知到自己或他人的痛苦而随之痛苦。
客厅里,张诚然喊道:“回来吧,泽闵睡醒下楼了!”
庄芷薇“嗖”地窜进去,棋逢对手吵嘴去了。
崔时雨站在檐下,望着远山重叠,云深雾重,心中是前所未有的一片澄明与宁静。
有人不知何时站到身侧,抬手,遮蔽住她额前细碎的雨滴。
她甚至没有偏头看,只是安心地靠向身侧,倚进熟悉的怀抱里。
“しぐれ(时雨)。”
“什么?”
崔时雨转头朝他笑了笑:“日语里,这种雨叫作しぐれ(时雨)。”
他难得放低姿态,向她讨教:“是什么意思?”
“这种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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