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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镇守越州的湛王一族，爱民如子，深受越州百姓爱戴。然而此代湛王天不假年，竟二十一岁便意外薨逝，怎能不叫人悲伤惋惜。

今日正是他出殡之日。

金鳞河上飘着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似乎身体不太好，裹在厚厚的狐裘披风里，脸色苍白，不时咳嗽几声。

他倚着栏杆，听着岸上传来的管弦哀乐和哭泣声，神色黯然伤感。

“越弟，你身子还没有好，不宜在船头吹风，回去歇息可好？”此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人，见男子孤身倚立，担忧地走上前关切道。

“兄长，我没事，一直躺着有些闷，出来吹吹风也是好的。”被男人称作“越弟”的青年弯了弯没有什么血色的唇，道。

男子看着他，有些迟疑和纠结，最终还是缓缓道：“今日，听说出殡前，前湛王妃... ...”

青年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 ...林宣在湛王府门口闹了一场，说是要开棺亲眼见一见湛王尸骨，又说不相信湛王会与自己和离。”

“湛王已经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青年默默良久后道，不知是说林宣还是说跟自己说这话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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