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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燕青登时蒙圈了,真的是自己的师长啊,师父的师弟,那不就是自己的师叔了?这个师叔未免太年轻了吧,特么的,比自己还要小上两三岁呢!狗曰的,没天理啊!
晁云苦笑道:“大师兄,小弟并非是他老人家的真传弟子,蒙老人家垂青,收为螟蛉义子,至于真正的师弟,却不在此处!”
螟蛉义子?
卢俊义一愣,愕然道:“螟蛉义子?那这八荒戮神枪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是真传大弟子,却并非是掌门弟子,只有得到八荒戮神枪真传的方才称得上是师尊的真传,相比单单是螟蛉义子,他老人家不会教授八荒戮神枪的!师尊呢?师尊现在何处,自从八年前分别,我已经八年没有师尊的音讯了!”
晁云微微有些错愕,答道:“师兄,你八年见都没有义父的音讯?怎么可能?数年间他就一直在相州啊,与大名府不过咫尺之遥!”
卢俊义跺脚道:“早知道师尊在相州,愚兄早就将他老人家接到大名府了,当初他在大名府停留一年之久,后来却非要云游天下,就此再无片纸寄来,我想他老人家想的好苦啊,待我收拾行囊,明日就动身前往拜见恩师……”
晁云微微沉默,黯然道:“师兄,不必了,老人家前些日子已经驾鹤西去了……”
额……
卢俊义登时呆立在原地,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师兄,师兄?”
晁云低声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
卢俊义醒过神来,一把揪住晁云的衣领,咆哮道:“师尊他老人家虽然年迈,但是一身武艺已经登峰造极,莫说是七十余岁,即便是百岁,也不是不可能,如何会仙逝?”
“师兄,师兄,且听我说!”
晁云连忙叫道,“就在两个月前,义父他老人家只身前往东京,联合李纲与宗泽两位大人,谏言皇帝撤销宋金海上之盟,停止筹划夹击辽国,结果非但两位大人被贬官,还在汴梁城南,遭遇到了奸贼童贯的追杀,两位大人自戕而亡,义父身负重伤,回到相州后,郁郁而终,老人家真的已经仙逝了……”
“师父!师父!”
卢俊义闻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八年一别,竟成永诀,卢俊义简直肝肠寸断!
晁云燕青连连苦劝,方才让卢俊义止住悲声,站起身来,狠声道:“童贯奸贼,先是害我丢官,现在有害我恩师丧命,不报此仇,我卢俊义誓不为人!”。
晁云叹道:“师兄,大仇肯定是要报的,只是,您如今不过是一介平民,童贯乃是枢密副使,堂堂的枢相,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卢俊义登时沉默了下来,若是能够报仇,童贯早就死在自己手上了,自己可是被童贯硬生生的从都钤辖的位置上一撸到底,赶出了军营的!
燕青冷哼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我们必报此仇!”
“师弟且随我来!”
卢俊义将晁云接入书房,命人进茶,命燕青见礼。
晁云连忙摆手道:“师兄,这可做不得数,我只是义父的螟蛉义子,却不是门中传人,当不得师叔,还是与小乙兄弟论交的好……”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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