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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檀木香味萦绕在沈姝鼻尖,腰上禁锢着的手还在隐隐发力。力道恰到好处就保持在沈姝感觉不到疼,但又半分都动弹不得。
对面,苏御余光瞥了一眼正禁锢在沈姝后腰上的手,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几年未见,这人还是跟从前一般狂悖无礼,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沈姝性子软,应当没少受委屈。
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压抑这汹涌的光,带着几分淡淡的戾气,表面虽不动声色,可周身气压顿时低了几个度,一旁看热闹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引火烧身。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静河王世子,一个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大将军,一旁看热闹的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会对上。更想不到会因为一个女人,还真是活久见,这一趟来得不亏。
周遭空气静默,只有阵阵微风轻轻卷起衣角的声音。
半晌,苏御缓缓抬了眼,率先出声:“好久不见,裴将军。”
裴云谦冷冷看过去,气定神闲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但身上的戾气丝毫未减,环着沈姝的手臂又下意识收了收,好似在宣告什么一般。
沈姝吃痛,下意识皱了皱眉,眼底也泛起泪花来,刚刚不是还嫌弃她嫌弃得要命,现在又是发什么疯?想到这,沈姝更委屈了,她动了动身子表示抗议。
然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裴云谦不仅没松开她,反倒将她圈得更紧了些,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感受到沈姝在他怀里的不安分,裴云谦心底一阵戾气涌起,心头的烦躁之意更甚了。
在苏御面前沈姝就这么排斥他?
想到这,裴云谦环着沈姝的手臂上的青筋鼓了鼓,眼底渐冷。
半晌,他眯了眯眼,淡淡道:“内子昨夜许是太过劳累,没有休息好。”
说着,裴云谦拉着沈姝动了动,嘴角带着几分戏谑:“若是世子无事本将军就要带内子进去休息了。”
闻言,苏御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愕。沈姝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裴云谦一脸不解,她昨夜明明一直睡在北阁,今日身子乏也不过是因为风寒没睡好罢了,何时劳累了?
没等沈姝缓过神来,裴云谦便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抽了出来,还没等她站稳,紧接着,腰上就又缠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瞬间将她拦腰横抱起来。
沈姝呼吸一窒,下意识环住裴云谦的脖子,险些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沈姝清楚地听见了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这几日染了风寒又没睡好,虽然刚刚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但还是头脑发昏,经过了刚才那一下沉姝只觉得现在自己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是晕的,直到听见周围窸窸窣窣的声响才微微回了几分神。
意识到发生什么以后,沈姝脸颊顿时红的发烫,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脑袋不自觉在裴云谦怀里蹭了蹭,最后埋得更深了些。
裴云谦倒是气定神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旁若无人的抱着沈姝在众目睽睽之下往重华殿去。
重华殿内。
沈姝只觉得两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一路上被人“围观”也就罢了,外头的下人不敢直接抬头看,她还不至于如此窘迫,她本以为到了重华殿门口裴云谦便会放她下来,谁知道这个疯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直接抱进来。
若不是因为她惜命,换一个人估计会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沈姝咬着牙狠狠瞪了裴云谦一眼以后,才理了理衣裳,低下头厚着脸皮端坐在桌案旁。
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太过不掩饰,以至于沈姝想装作听不见都难。直到裴云谦重新回来,周围的窃窃私语才逐渐停了。
沈姝故意将身子往外挪了挪,在两人中间空出一个足够容纳一人的距离,裴云谦之撩了下眼皮瞥了一眼,没再说话俯身坐下。
随着宾客陆陆续续到齐,也就快到了开席的时间,主坐上冯太后穿着深红色金丝凤袍雍容华贵,身边是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沈亭。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亭抬了抬手,随意道:“平身,今日是母后设的家宴,众卿不必多礼。”
待众人落座,冯太后开口道:“今日哀家设宴一是见御花园满园春色甚是迷人邀大家来共赏,二来是为静河王世子接风。”
闻言,苏御起身道:“多谢太后娘娘厚爱。”
说完,苏御顺势坐在沈姝身边那张桌案上,离沈姝不过一尺有余。
见状,裴云谦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接着不动声色收回目目光,抬手拿起盘里的青虾慢条斯理剥着壳。
苏御坐在她身边沈姝倒是丝毫不意外,她与苏御自小一同长大,宫人都习惯将她与苏御的位置设得近些。
沈姝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来轻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看着自己盘子里两只已经剥好的虾,沈姝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云谦。
裴云谦居然给她剥虾?
或许是感受到沈姝的目光,裴云谦停了手,偏过头看过来,声音不带情绪没有半分起伏:“我洗过手。”
闻言,沈姝话语一噎:“不……不是……”
裴云谦又重新看过来:“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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