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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聂士成，你放肆！你胆敢攻讦万岁？反了你了！难道你不知道，这召你回京的就是皇上吗？”

翁同龢大怒，厉声质问道。

一旁的光绪脸色一黑，擦了，老师疯了吗？这是在维护自己，还是在骂自己昏庸无能呢？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帝师的份上，非把你赶出去不可！

“翁中堂，我说是皇上了吗？下官说的是谁奏请皇上将我召回！”

聂士成冷哼一声，答道，很明显，李鸿章早在叫回聂士成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朝廷的决议了，他自然知道此事是处于翁同龢等几个大佬的意思了。

翁同龢脸色一滞，被狠狠的憋了回去。

“功亭，朕让你说的是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至于前者的功过，不是现在讨论的事情，至于李中堂，多负辛劳，朕与太后是看在眼里的……”

光绪转移了话题，接着说道。

聂士成深深吸了一口气，答道：“皇上，日本人此次开战，几乎将他们的国运都赌了进去，近十几年来，军费开支已经超过了岁入的一半以上，他们输不起，一旦输了，整个国家都会垮掉，所以，胜利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对于日本人来说，全面占领朝鲜，是他们的最低目标，占领朝鲜，掳掠朝鲜财富，就可以补充国内的亏空；更高的目标就是击败大清，然后迫使我们割地赔款，日本人没有退路，我们更没有退路，此时如果还不能集中倾国之力，与日本放手一搏，那我们在大战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啊……“

“聂士成，难道二十年来，朝廷对北洋的投入还不够大吗？从筹建北洋之日起，到现在，朝廷投入的银两只怕都已经超过七八千万两了吧？你们北洋水师在黄海不照样被人家日本人的舰队打得抬不起头来吗？”

翁同龢痛心疾首的说道。

聂士成冷笑道：“翁中堂，你是户部尚书，你自然是舍不得花钱，我们大清二十年时间，筹建了北洋水师不假，花费了巨资，可是难道人家日本人就没花钱吗？日本人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建成了联合舰队，拥有的战舰比北洋水师还多，装备的都是速射炮，还有新型炮弹，威力巨大，日本撮尔小国，都能够在十年时间，筹措出比大清更多的银子投入水师之中，朝廷却不能？难道日本人有聚宝盆吗？还是你翁中堂不通经济？”

聂士成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实在是太憋屈了，都是这群百无一用的书生把大好的局面给毁了啊，丢了平壤，那就仅仅剩下一道鸭绿江了，现在冰天雪地，鸭绿江开始冰封，到时候日军甚至可以长驱直入，连步兵炮都可以径直拉过鸭绿江，都省了行船的麻烦了！

“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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