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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靖一些消化时间,然后才继续
“最奇怪的是,若黛娘和媚娘真的登了岸,不为何是去找你,而是去找船。”
明靖觉得自己想到了些什么,又无法言明:“三叔的意思是……”
明程压低声音:“或许,这就是一场精心设计,冲她们而去的刺杀。”
明靖脸色一沉,脑中顷刻间分析出许多条缕,直指长安那头。
“靖儿,你母亲不会放手这件事的。她必须给黛娘和媚娘一个交代。”
“你是家中长子,我告知你此事,就是要你知道,此事远比你知道的更复杂。”
“倘若……”
“三叔放心。”明靖沉声打断,面色凝重。
“无论发生什么事,侄儿必定会站稳脚跟,撑起明家。”
“不止是母亲,侄儿也必会给两个妹妹一个交代。”
明程对他的态度颇感意外,也十分欣慰。
“你公务在身,此事只需知晓,心中留个防备,但莫要耽误正事。”
“另外,我暗中查过,黛娘和媚娘出现在羌河畔那日,景家人的船就停在附近。”
明靖疑惑:“又是景家……”
明程:“原本,景家的确可疑。”
“但更可疑的是,他们刚刚冒出一点头,一条条线索就全都指向他们。”
“暴露的太快,反而像刻意的安排。”
“可事关黛娘和媚娘,我不想大意。你和景枫的确因官职一事结怨,哪怕景家不是幕后黑手,真遇上落难的黛娘和媚娘,也保不齐会有什么别的做法……”
明靖拧眉:“三叔的意思是……”
明程沉声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即便景家真是被真凶推出来当替罪羔羊的,那他们身上也一定是系了能让我们产生怀疑的线索,才能成为替罪羊。”
“比如,黛娘和媚娘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已就位,明天回到晁哥和黛黛情节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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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章
朝南的小院, 日头刚刚升起,已铺满整个小院,爬进门栏窗棂, 照亮整方小院。
少女的声音轻柔缓慢,娓娓道来
“作画大抵与写字的道理差不多, 写字时,得先看清字型结构, 宽窄大小, 再来动笔。以横撇竖提间的笔锋劲力, 令字形成风。”
窄袖滚着一圈毛边, 略略撩起些,露出一截纤细皓腕。
少女提笔落定, 一笔一画写出“秦晁”二字, 以作演示。
秦晁单手支着脑袋,眉一挑:“写我名作甚?”
明黛莫名其妙:“我只是演练给你看。”
秦晁嘴角轻掀, 另只手抬起, 落在自己的名字上点了点。
“没别的字写了?你脑子里只有他?”
明黛见他指着“秦晁”二字, 再品他话中深意, 便知被他戏弄。
她轻轻抿唇, 笔一搁, 起身就走:“不教了。”
秦晁见她神态便知她恼了。
明黛起身一瞬,他飞快伸手把人按回来, 抓起她的手, 忍着笑把笔塞回去。
“好好好,写写写,你想写什么写什么。”
明黛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秦晁板起脸来:“时辰宝贵,你瞪眼的时间已经又教一段了, 认真点。”
明黛失笑:“到底是谁不认真?”
秦晁眼一挑:“对啊,你教的认真,我学的也认真,本就没人不认真。”
像是怕她不信,秦晁放下支头的手,提笔沾墨,口中念念有词。
“先观其形,再来动笔,点横竖撇勾,字成形笔有锋。”
他两三笔写完,“江月”二字侃侃挨着“秦晁”书于纸上。
写完,秦晁也学她一般,像模像样拿过帕子揩手,万事一扔,再度支起头:“如何?”
明黛垂眼看去,没有急着评价。
秦晁的字,勉强算工整,远远谈不上有何风骨。
明黛心尖一动,不动声色的打量秦晁。
这些年,他顶着两重身份,无论哪一重都没机会给他闲暇功夫钻研这些。
然文人雅士世家大族自命清高,最不齿铜臭商贾粗俗白丁。
偏偏多少商贾出身的人家,又挤破脑袋想往文人行列里钻。
读书入仕,光耀门楣。
明黛记得阿公说过,秦晁幼时聪明伶俐,读书很厉害。
当家的秦公对他赞不绝口,也因他更高看三房一眼。
若他父亲没有横死,或者他在秦家风光长大,或许已是个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哥。
他缠着她要习画,莫不是想补一补从前的遗憾?
面前大掌一挥,秦晁似笑非笑道:“我的字有这么难看,都将你吓呆了?”
自嘲自弄的笑语,令明黛心中生出一股微妙的难受。
若能得几回,谁不愿做清白高贵之人?
她不想见秦晁捏着这些事打趣自己。
明黛默了一瞬,忽而浅浅露笑,语气俏皮:“你这字呢,卖是卖不出价钱。”
她头一偏,温柔带笑的哄:“可晁爷营生有方,哪似小妇人这般,要沦落到卖字为生。”
秦晁还是支头斜倚的懒散模样,可那双笑意深长的眼里,藏着无人察觉的温柔。
她大概不知,他早已将自己的不堪摊在她面前。
曾经数次,她只要稍显鄙夷嫌恶,便可轻易将他推入深渊,可她并未如此。
她用无尽的包容与理解,动人的强势和凶悍,为他扫去心中所有不堪,点亮一片心火。
眼下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对他而言当真算不得什么。
然而,她依旧选择温柔的维护。
细小处的尊严和脸面,不足为外人道的细枝末节,她通通用了心。
她的哄逗,并未盲目的叫你忽视所有不好,只认最好。
而是叫你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后,也不会挫败难堪。
这辈子,再不会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人能抚慰他。
秦晁不受控制的沉迷于这份温柔里,竟拿起乔来。
“我自是不必卖字营生,可若我就想写一手叫你也甘拜下风的好字,要如何?”
明黛见他并无挫败尴尬之态,欣喜之余,又收了笑。
她脸一板,将笔往他手中一塞,故作严厉:“还能如何?——练呀!”
秦晁像是被她震住,连忙端正坐姿,恭恭敬敬,一本正经:“遵命。”
明黛被他逗得想笑,还是忍住,抓紧时间继续同他讲。
秦晁这次听得认真,眼神却离不得她。
她讲到了作画,讲细致观察,勤练笔力,讲作画练字间的相似和不同,认真又投入。
秦晁忍不住幻想,她拜师学画时又是一副何等乖巧的模样
认认真真,坐姿端正。
漂亮的眼睛含着水汪汪的求知欲,便是世上最严厉的老师,也忍不住对她宽宏。
而她也不负所望,学得有模有样,成为老师的得意门生。
其实,他并不想用这些来求什么体面虚荣,装点自己。
他喜欢看她作画时专注认真,谈及诗画时的精神奕奕。
所求之事,不过是在她作画时熟练默契为她配笔选色,在她谈及这些时对得上话。
不是叫她每每兴致刚起,又败兴落下。
想同她站的更近一些。
想所有人瞧见他们,都只会觉得匹配。
这次,换明黛在他面前挥手:“你有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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