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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爷驾到。”
一曲抚毕,众人心旷神怡,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有人高呼王爷驾到,一个个目光一转,只见门口处,北静王已走了过来,身着蟒袍王冠,身后跟着三五个仆从。
一个个不敢怠慢,以国礼请安。
水溶平伸双手虚扶一把:“切勿多礼,诸君都是勋臣之后,小王一向视为骨肉手足,我们之间,无须外道。”随后目光一转,落在贾琮身上,“想必这位便是曲有误贾郎顾了。”
贾政代答:“正是小侄。”
水溶微笑:“小王踏雅音而来,何其幸也!”
贾琮谦虚:“王爷过誉,有污王爷圣耳。”
水溶话锋一转:“璟瑜之才名,本王慕之已久,前日派人来请,听说璟瑜身有微恙,不知已痊愈否?”
贾琮一笑:“劳王爷下问,在下已无大碍。前日因病未曾拜会王爷,还请王爷赐罪。”
水溶见他仪表堂堂、言谈举止不俗,又听他说话谦逊,不像是浅薄之辈,这时心中恶感已去了大半,况他本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当下哈哈一笑:“那便罚你为本王再奏一曲。”
贾琮:“谢王爷宽宏。”
当下重新抚筝,心中却是一叹:若能抛开彼此的敌对立场,北静王亦算是浊世佳公子,也可交个朋友,只可惜成年人的世界不只有喜恶,更有利益和大势。昔日八贤王朝野称颂,仍不免败给当今皇帝,如今皇帝名分已定,只需擅用君子剑,早晚能削平他们。
一曲闻所未闻的新曲弹毕,水溶笑问:“此曲可是新作?”
贾琮回话:“是的,曲名叫作《梦里水乡》”
“梦里水乡。”水溶一脸缅怀故乡的表情,“我等先祖,皆是江南水乡望族,只因前朝皇室无能,坐失江北半壁江山,江南之地亦岌岌可危,我等先祖被迫起兵,驱逐鞑虏,复我山河。自此迁到这北方都城,每每念及故乡,也只能望水兴叹。贤弟作此雅曲,解了我等思乡之渴啊。”
牛继宗跟着说:“梦里水乡,梦里才能见到的故乡,果然不俗。若非雅人,绝做不出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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