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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小姐
“夹竹桃?”方世涵不明所以,“这东西有毒吗?”
南星解释道:“少将军有所不知,夹竹桃叶看似普通,却内含剧毒,即便被焚烧成烟,也能致人昏迷。看来下毒之人十分高明,剂量把控得不多不少,既下了毒,又很难露出马脚。”
“来人!”久未开口的周祺煜脸色阴沉得可怕:“就算把将军府的房顶掀翻,也得把下毒之人给我查出来!”说完,他偏头看向王同川,冷冷道:“王大人,您方才说口说无凭要有证据,不知眼下这个证据,您满意否?”
庆王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寒气一般,瞬间将王院判冻了个对穿:“殿……殿下说笑了,都怪卑职愚钝,险些酿成大祸。”
周祺煜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他看了片刻:“但愿王大人是无心之举。”
只听“扑通”一声,王同川直接五体投地道:“卑……卑职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陷害方将军啊,还请殿下、少将军明察!”
“王大人这是何苦,”周祺煜道:“谁也没说将军是你害的,哦对了!”他话锋一转:“想必您也有所耳闻,院判李大人已经举荐郁大夫入职太医院,日后还请王大人多加照拂,毕竟有个人帮着分忧解难,还能少犯点错,不是吗?”
王同川点头如捣蒜道:“王爷放心,那是自然,郁大夫入职的事包在老夫身上……”
找到了病因,就能对症下药,眼看着方进中病入膏肓,南星一刻也不敢耽搁,先是想方设法为将军解毒,又施针护住对方心脉,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算是堪堪保下人的性命,可即便这样,也不意味着就能高枕无忧,眼下人事已尽,结果如何,只能听从天命了。
王同川顿时气势全无,蔫巴巴地成了一只缩脖鸡,战战兢兢地跟在南星后面打起了下手。
他堂堂太医院院判,如今被挤兑成了小跟班,传出去不得让同僚笑掉大牙——可眼下这种情况,命都快没了,谁还顾得上劳什子的面子,留着这张老脸,当饭吃吗?
忙忙叨叨地告一段落,又是月上柳梢时,方将军仍在昏迷,南星自然走不开,便被方世涵留宿在了将军府。
他头重脚轻地走出房门,打算到院子里透透气去,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这一天天过得跟打仗似得,光顾着劳心费力了,再这么下去,能不能坚持到寿终正寝都是个问题。
他长长吁了口气,打算先回客房睡个昏天黑地,甫一转身,正对上周祺煜那张欠奉似的脸。
“……”
此时的庆爷殿下,重新换上一件窄袖云袍,满身的贵气逼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权贵,想必连属相也要异于常人——他大概天生属猫,经常神出鬼没,来去悄无声息,南星在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吓个半死之后,终于练就一身山崩不惊的本事,并且十分善解人意得想,周祺煜过得也很辛苦吧,特别是这两天,方将军被人下毒,至今生死未卜,他这个做义子的自然寝食难安,糟心劳神的事堆积如山,也难怪今天一天都没有抽出空来和自己搭话,现在跑来是有话要说吗?
就在南星自作多情地以为,庆王爷要屈尊降贵地感谢他鼎力相救时,却听对面的周祺煜慢吞吞开口道:“你是怎么猜出香炉有毒的?难不成拿我练过手?”
南星:“……”
真想一口“呸”死他!
好心当成驴肝肺,全都喂了狗!
南星赌气道:“我天天处心积虑地熏死你,殿下竟还能顽强苟活于世,真是让人拍案惊奇!”
周祺煜才不往心里去,话锋一转道:“今天辛苦你了……救我义父。”
南星:“……”
庆亲王把话说得起承转合,简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活生生地让南星没了脾气,于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道:“下毒之人,找到了吗?”
周祺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冷冷道:“是义父身边一个侍从,已经服毒自尽。”
南星心下一沉,下毒的人自己服毒死了,追查背后主使的那条线自然也就断了。他从对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隐约看出了一丝黯然伤神,于是又不争气地感同身受起来——贵为王爷又能怎样,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想想都心酸。
“对了!”南星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还没吃药呢吧?”
周祺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张嘴胡扯道:“来之前吃了一个月的量,不劳郁大夫费心。”
庆亲王仗着面瘫,打磨出了一脸独门绝技——无论多么混账的话,被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来,都好像和真的一样。
可这是哪门子的胡说八道!
南星正想要无情拆穿,忽听不远处有人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郁哥哥”,下意识地以为在叫自己,心道连盈盈来将军府做什么?却见对面款款走来一位陌生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此“煜哥哥”非彼“郁哥哥”,她叫的分明是周祺煜。
那少女身穿一件淡粉色襦裙,长得国色天姿,眉眼与方世涵有着几分相似,想必应是方进中的千金,少将军的亲生胞妹。
她似乎与庆亲王亲近的很,说话都带着娇嗔:“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祺煜那张寒冬腊月的脸,从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可眼下对着面前这位少女,竟破天荒地现出了几分温柔:“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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