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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许清俞提到了他。

这家伙是圣母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他的处境。

周言在内心叹了口气，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出门。

面对他的问话，许清俞只是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眸里装着淡淡的悲悯。

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许清俞了。

“周言，我……”

为防止这个人把充斥着酸臭味的话再说一遍，周言抢先一步夺下了话茬。

“要谈谈么？在外面。”

许清俞望向易锦念，易锦念只转过头瞪着周言，沉默了片刻，易锦念才没好气地踹了桌木一脚，头也不回地绕过客厅去别的屋子了。

“赶紧给我滚！”

许清俞没见过易锦念这暴脾气，一时间被吓了一跳，周言早就能把对方的威胁当个屁放，闻之，也只是对许清俞笑了笑，下楼，做出个请的姿势。

易府外的花园内。

许清俞与周言并行于小道上，周言穿的有些单薄，故而在夜风里忍不住抱了抱双肩，许清俞见了，下意识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

周言摆摆手，很果断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短暂的沉默。

许清俞突然道：“对不起。”

这真是一个很纯粹的好人，把易锦念的罪也揽到了自己身上——纵使两者的关系仅止于友人。

周言望着花园内的花，泄出一丝冷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清俞略带惊讶地看向他。

却见周言不知从哪儿掏出根烟来，点上，在这晦暗的小道上添了一点点刺目的火光。

灰色的烟雾幽幽升腾而起，伴着其沙哑的声音而落。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要做你的替身，而且，我是自愿的。”

虽然对方是个好人。

但他从不介意去为许清俞揭示这个世界不如尽人意的，扭曲的一面。借此，他也得以亲眼见证许清俞那由自己纯粹的内心所构成的世界崩塌了一个角。

许清俞显然无法理解：“为，为什么？！”

这就像是黑白两面终不能相容一样。

周言慢悠悠吐出些烟来，望着他，像看到没长毛的小孩子一样，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当然是为了钱。”

明明同样是人，这个字眼放到许清俞面前，却是污秽的。

这样的周言如同刚才的易锦念一样，都让许清俞被吓到了。

“需要钱可以做其他……”

“有什么必要？像这样两腿一张就可以躺着数钱，不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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