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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这只是凭空而生的一丁点儿情愫,放到如今,好似也算不得什么。
那是个漂亮的少年。
眉眼淡淡的,皮肤白白的,清清秀秀,高高瘦瘦,像是能满足所有青春期少女的幻想。
只是。
母亲是妓.女,生父不明,现在的父亲是个拉皮条的,生活在令人唾骂避而不及的红灯区。这样的背景像是长久以来缭绕在他身上的略微发苦的烟臭味,像是被钉死在架子上,成为他永远无法磨灭的一部分。
听周围人说。
这个家伙不好惹,初中时代敢招惹他的,全他妈跑医院呆着了。
他们说这句话时带着鄙夷,毕竟不敢指望一个从红灯区跑出来的家伙能有多少教养。
只是,这个传说中很暴力的家伙却不知为何转了性,他对别人的唾骂充耳不闻,就算有人跑上来惹事也不做反抗,只有他身上的烟味越来越浓厚,连带着那漂亮的脸上不断积着伤。
到最后,初中时代与他结了仇的,群聚起来,把他堵在罕有人至的铁丝网旁——那是学校这一年来最大的一起暴力事件,也是她唯一目睹过的一起。
那天的夕阳很漂亮,通红通红的,稀碎的红光像是血的颜色。
有人艰难地抓着铁丝网,从地上爬起,勉强靠着它坐了下来,朝旁边的沙石地啐了几口带血的痰,而后摸出烟来,抖着手将其点燃。
他看着血红的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消散在天际,最后一点微光在那双悲喜尽散的眸子里泯灭。
而后,只有永恒的虚无。
那时的她,只敢躲在墙角后,远远的,远远的窥视一眼。
但像是有人觉得梨花树下,穿着白衬衫,身带清新的柠檬香的少年很美一样,她此刻也觉得夕阳下倚着铁丝网而坐的,抽着烟,遍体鳞伤发少年很美。
像是透明的一样,非黑非白,无悲无喜,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色彩,却显得如此纯粹。
就那么一眼。
宁欢想。
七零,白目(二)
校方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给予他不必学习也可以拿到毕业证书的优待,他越来越少出现在学校,有带着恶意的人调侃可能要子承母业,也有人说他可能惹上了别处的混黑的,只得仓皇逃命。
漂亮的透明的男人从她的世界中出现,又转瞬即逝,像是乍过水的蜉蝣,最终,就这么美丽的,虚幻地飘散了。
而后天各一方。
在重逢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在耳旁回响的悠扬的曲调。
站在她面前的,仍旧是透明却虚妄的美丽的存在,却落在了被她父亲畏惧又嫌恶着的易家,被拘在那双沾满罪孽与污秽的掌心里。
……
你知道么?
东边的某个地方,楚家与易家的人在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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