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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轻叹。
除了被禁止走出这个院落,周言没有任何拘束——故而他还可以亲眼见证宁欢收到父母尸首的那一刻。
大概知道自己不适合参与这样的场合,故而白目压根没有出场,蒋素心似乎也有其他事情,在这片阴云下,只有宁欢孤单一人将黑色的棺木迎了回来。
与牧师商谈,下葬,最后,再竖起两座坟头,宁欢平静又木然地做着一切。
最终,站在坟前,那女子静静闭上了双眸。
“我曾经思考很久,我该做什么,又该怎么做,与许清俞一同调查文件时如此,与白目相识后亦然。”
“我曾觉得为了正义这四个字只是一句虚言,但如今,我却明白了自己究竟应该去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您二人的在天之灵是否会担忧我这个不孝女,但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来此一一偿还我所犯下的罪。”
与其越来越嘶哑的嗓音相伴,宁欢双手合十,两座坟前拜了拜,一滴清亮的泪光顺着眼角淌下,最终,落在了坟前的青草上。
宁欢转过身时,正好看到了将一切纳入眼帘的周言。
两者的目光在空气中安静地相撞,宁欢带着笑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大跨步离开,在那娇小的背影上,像是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着拿袖子摩擦脸颊的动作。
“啊啦,我还以为小欢欢会扑你怀里寻求安慰呢。”
白目叼着根咀嚼棒,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很随意地把胳膊肘搭在周言肩上,咔嚓咔嚓嚼半天,剩下的半截咀嚼棒愣是给嚼断了掉到地上。
周言不着痕迹地避开白目的接触,对白目的调侃熟视无睹。
被甩了冷脸的白目毫不在意地笑着摊摊手,“苦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得自己咽。”那狭长的眼眸里留下的只剩纯粹的轻蔑:“否则,也只会沦为他人的笑料而已。”
周言不得不承认他理智上是赞同这句话的,但说这句话的人却给人一种窝火的感觉。
白目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态变化,嗤笑一声。
“你就先在一旁隔岸观火吧,迟早会轮到你的。”
白目笑嘻嘻地踏过坟前的青草,朝着前方的建筑慢悠悠走过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周言的视野之中。
……
“我父亲向我下达命令,他不准我插手这块区域的事情。”
蒋素心抽着雪茄,眼底难得显现出一层薄薄的黑眼圈——这已经是她今日所抽的第三支烟,往常纵使是任性犯了,往往也只会点上第二支浅尝辄止。
宁欢似乎想让她从这件事中顺利抽身,平平安安回去。
蒋素心把雪茄按进烟灰缸里,朱唇勾起一丝咬牙切齿的笑,宁欢父母刚亡,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将她单独放在这儿,但父亲的命令却是绝对的。
毕竟她能在这作威作福,所依仗的从不是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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