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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易锦念已经控制住了这片区域除红灯区外的所有地方，故而他完全有资本陪白目耗着，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易锦念完全有机会慢慢蚕食红灯区。

“必须要快。”蒋素心此刻换了一款较便宜的女式香烟：“易锦念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宁欢则抱着一张地图走进来，将其摊开：“我派人去查了一下易锦念的势力。”

蒋素心挑眉：“这些咱们以前不都分析过么？”

“对，东南西北四部，东是易家老宅，南是不是红灯区，西还在与其他区域的势力纠缠，北较为安稳——但老实说，我觉得东边老宅的人太空了。”

蒋素心夹着烟，凤眸微蹙。确实，上一次袭击易家老宅时，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便把周言掳了回来，守护老宅的人也较为松散。

“所以？”

“我怀疑易锦念暗中调度了一部分人员，西边的相邻势力是上一任易家家主的朋友，对方好像对易锦念有些不满，不过一直没有真正起什么摩擦。”

蒋素心不为所动：“所以他就想把父亲的好友也收拾了？这未免有些贪心不足吧？”

但宁欢表现得却颇有几分郑重：“不，易锦念就是这样一个人。”

蒋素心微微眯了眯眼眸，却没有反驳。

因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料到最后掌管这片区域的，会是一个曾经不学无术的，个性阴晴不定的二代，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赌博，但只有易锦念赚的盆满钵满。

这从某方面已经足以说明易锦念的能力。

敌人的敌人自然不会是敌人，蒋素心早已见惯联合的手段，故而漠不关心地问道：“那我们要与对方联手么？”

“不，先静观其变。”

宁欢瞥一眼在旁边装作小憩，实则不知道在犯什么神经的白目，最终否决了蒋素心的提议。

……

周言有几分惊讶。

因为竟然真如白目所料，易锦念并没有将许清俞的遗产销毁，他把这个可以对自己造成极大伤害的武器妥善保存了起来，并且在静静地等待它派上用场的那一日。

“我有时候会怀疑你是否和清俞有一腿。”

易锦念面色如常地调侃，虽是隐隐能从中听出点儿戏谑的味道，周言却很难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他的这种意味。

“你竟然还会叫被你亲手杀害的人的昵称。”

易锦念现在显然尤为会打发周言：“怎么，吃醋了？”

而每次，被调侃的周言则会陷入短暂的失语——两人的表现以及行为模式相较于最初好像直接翻转了过来，不由得让人感慨世界发展的不可预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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