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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欢。”

“宁欢。”

“宁欢。”

宁欢有几分无可奈何。

“怎么啦，学姐，我就在你旁边，你只需要叫我一声，我肯定会应你的。”

“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宁欢露出了些许不解的笑容：“学姐这些天是不是没有睡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蒋素心看着宁欢眼底的一抹青黑，沉默不语，而白目看透一切都眼神与其格外嘲弄的笑容又让人不由得火大。

白目耸耸肩，在蒋素心火气烧至极点之前明智退出，把偌大一个会客室留给蒋素心和宁欢二人。

宁欢仍旧很忙。

打从她决定了要杀掉易锦念，打从她心有不甘之时，她的脑子里好像只有这个念头存在，而剩下的唯一能使其动摇的周言，到头来也成了她要与易锦念为敌的一个砝码。

这个姑娘决定了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撼动。

蒋素心托腮望着仍在忙碌的宁欢，不知道是困意还是什么，神思一下子就飘到了好几年前。

她第一次见宁欢是在新生欢迎宴上，这个姑娘颇有几分文学少女的味道，怯生生地在台上弹了一曲古筝，弹的却是与本人气质截然不同的「战台风」。

而后。

再次见面，就是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她完全不清楚这么一个见人都有些羞怯的姑娘是怎么在激烈的竞争中抢到秘书这个职业的，但“蒋素心跟班”的称呼，却是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持续伴随着她。

蒋素心有个小跟班。

怯怯的，和人谈话时总低着头。

有人道红花需要绿叶配，还有人到宁欢性子太软，肯定在受欺负，但事实其实并非如此。

——学姐，怎么又睡在办公室了？还有窗帘记得别拉那么严实，太黑了对眼睛不好。

——怎么又喝酒了？

——去国外？我不去。

看着那么像是一个靠符附和她人为生的人，却是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清楚明白自己想做什么的人。

蒋素心向来拗不过宁欢。

明明在别人看来是宁欢对她言听计从，实际上她却拿眼前的女子没有一点儿办法，还时时刻刻被管束着，活的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父亲昨天说，只要我回去后乖乖去相亲，他就不在追究我的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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