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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吗?”盛宝琛笑了笑:“蛮蛮,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纪希梵就是你唯一的哥哥,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所以呢?”蛮蛮靠着栏杆,慵懒地晃着扇子,漂亮的狐狸眼里带着满满的嘲讽:“我就必须选一个站队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盛宝琛说着,叹了口气,伸手将药瓶子拿在手上:“你本来就不欠我们盛家,今天之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说完,盛宝琛转身走进了密道里。
他走后许久,蛮蛮也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轻轻地晃着扇子。
夕阳落到了山的后面,万丈霞光铺满了整个天空,淡淡的红金色落在蛮蛮的身上,镀得她腰上的伤疤愈发狰狞。
蛮蛮低下头,柔软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也落到了眼前。
她用扇子轻轻拢了拢,凑近了旁边桌子上,前两天陆暖送的镜子前。
轻轻偏过头,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边太阳穴蜿蜒而下,攀过了下颌,淌过了纤细柔美的脖子,在锁骨处深深地扎了进去,细细的尾巴没入了衣服下面。
镜子里的女孩神色冷淡,手指轻轻刮过伤疤。
只是微微颤抖的嘴唇,到底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是蛮蛮,公冶蛮蛮,只比纪希梵小两岁的表妹。
当年纪宁白和公冶刁闹翻离开了盘古宗的时候,纪姑姑已经怀上了蛮蛮。
纪姑姑不知纪宁白的用意,害怕纪宁白会让她把孩子打掉,所以借口散心去了南方。
对外,纪玉变成了一个不闻窗外事,痴迷烧盏酿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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