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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没有笑,他被那句“光脚板打惯了”击中了,心中有一种酸胀的感觉。不是喜欢打光脚板,而是没有鞋穿吧。
转头看李英,她虽然也笑着,但是眼底隐隐约约有泪光。
李强走了几步:“合适得很。”
李妈妈:“……这毛衣摸着好柔软好滑烫……我还没穿过毛衣呢……”
阿公:“福民媳妇,看把你乐得傻了,以后大女有出息了,少不得会给你买更好的料子,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李英:“阿公,以后我会让大家都享福的,等我毕业了工作了,还接你们去城里住呢。”
“好嘞,阿公就等着那一天呢。以后咱们也是城里人了,比朱家也不差。”
“哈哈哈……”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其乐融融。
李福民:“这天都黑了。今天还不知道来不来电,强娃子,去把煤油灯点上照亮,免得打黑摸。”
李强答应一声,跑去厨房点了一盏煤油灯进来,放在桌子上,又把另外一盏没点的油灯放在桌上。
李福民:“建国呀,你恐怕不习惯吧,农村就是这样,这电有时来,有时不来,说不上什么时候来。”
刘建国:“还好,没什么不习惯的。”
他第一次来到农村,对他来说处处透着新鲜与不同。
李英去厨房帮妈妈做晚饭了,刘建国就坐在堂屋里跟阿公和李福民摆龙门阵,说的大部分都是学校的见闻和生活,李强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四个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
“强老弟,来给我照下亮……”
李英在喊。
李强站起来把桌上另外一盏油灯点燃,站在屋檐下,李英端着两个盘子进来了,一盘腊肉,一盘花生米。
后面李妈妈拿着碗筷和酒杯进来了,李英又跑了一趟,端了一盆萝卜还有一碗煮的羊角儿菜。
李福民去隔壁屋里拿了一瓶酒出来:“来尝一尝我们本地的包谷酒。”
刘建国:“李叔,我酒量不行,恐怕不能陪阿公和叔叔尽兴。”
阿公:“能喝多少算多少,我们也不劝酒。没得啥子下酒菜,将就吃。”
“很好了,我不挑食的。”
刘建国心说,之前吃下去的荷包蛋还没消化呢,也吃不下多少东西了,陪着喝两杯酒就行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就着煤油灯开始吃晚饭。
腊肉有点咸,花生米很香。
萝卜是用煮过腊肉的汤煮的,不咸不淡,味道很好。
羊角儿菜是用清水煮的,起锅时勾了一点红薯粉薄芡,有一股清香味。
这两样素菜刘建国吃了不少。
阿公的牙口不太好,腊肉和花生米都没怎么动,就吃萝卜和羊角儿菜。
李福明是有一盘花生米就可以喝下一瓶酒的人,专心的对付花生米。
一大盘腊肉几乎都是被正在长身体的李强消灭掉了。
刘建国拼着命喝了两杯酒就再也不喝了,头已经有些晕了。
阿公和李福明也不劝他。
见刘建国放下了酒杯,妈妈就去厨房煮了一盆面条出来。
是比洗脸盆还大的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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