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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刻低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别动。”

小家伙复又趴下，膏药凉凉的，好在有暖气，不至于会感冒。

路刻专心涂着膏药，轻声问：“疼吗？”

小熙下意识摇头，随后想到先生的话，低低的出声：“不疼。”

嗓子有点哑，像是被折腾的狠了。

路刻不语，小家伙腰上的淤青和脖颈处的咬痕，足以说明自己情动之时的粗暴。

他朝那些地方吹了吹，身下人不可自抑制的抖了抖，“呼呼就不疼了，是我太粗暴了。”

小熙面上浮上一层薄红，像鹌鹑似的把头埋在枕头里。

路刻凝视几许，替他穿好衣服，大手在他腰上揉了揉，“肚子饿不饿？”

“饿。”

声音很小，想从喉咙缝隙里面露出来的一样。

路刻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软肉，小家伙缩了缩，没躲。

许是白天睡够了，小家伙晚上十分精神，闲来也是无事，路刻带着小熙出门。

许久都没有这样的宁静时光了，路刻离开了一个月，一会来小家伙就情绪不稳定，离家出走，找回来后又是斥责又是粗暴的情事，两人这样安静散步，倒是隔了许久的时光似的。

天空飘起小雪，小家伙落在路刻后头，小心翼翼的踩在路刻踩过的脚印上，路刻走在前后，步子迈的小了一些。

后头小家伙发出一声惊呼：“先生，雪人。”

路刻顺着他的指向看去，远远望见有两个一高一矮的雪人儿立在昏黄的路灯下，紧紧靠在一起，也许是小朋友不久前堆的，其中有一个小雪人还带着红色的围巾，在这漫天的白雪中扎眼得很。

小家伙跑到堆得雪人面前，像看见什么稀奇物件似的，一直围着这两个雪人打圈圈，其实堆得也没有多好，矮雪人的头很小，歪歪扭扭的，只能斜斜的靠着高雪人的头，高雪人眼睛像是不对称似的，看来他的主人并不耐心，草草的把黑色葡萄镶在雪人脑袋上，有一颗已经要掉出来了。

小家伙脱掉手套，小心翼翼的把葡萄按回去，至于矮雪人的脑袋，他觉得就这么靠着高雪人就很好。

外边天冷，小家伙的手一下就冻红了，路刻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热乎乎的手掌抓着他冰凉的手，说道：“还想调哪里，我来帮你。”

小熙露出的眼睛湿漉漉的，半张脸捂在围巾下面，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先生，这样就很好。”

路刻跟着他看向雪人，一高一矮的雪人靠的更近了，在这飘摇的雪花中显出几分相互依偎的味道来。

“先生，你看像不像我们？”

小熙也学着小矮雪人的姿势，把头靠在路刻的肩膀上。

“不像。”路刻接着说：“等明天一早，太阳一晒，这两个雪人就化了。”

小熙怔然，对啊，明天就会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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