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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熙想要大叫，可一切都像被静止，莫名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口，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看到先生眼里的失落和失望，先生的身体一点点被焚烧殆尽，在他面前化成了灰。

“不要，先生......”他目眦欲裂，在虚无的空中去抓路刻，抓到的只是一片空白，如同一个在水中挣扎的溺水之人，在空中胡乱挥舞，却抓不到属于他的那根救命稻草。

“小熙，小熙......”

手指抓到一个实物，小熙从梦中惊醒过来，看到的是顾舟担忧的脸。

顾舟：“小熙，做噩梦了吗？”

不是先生。

先生在医院。

小熙满脸泪痕，缩着肩膀，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可顾舟强硬的抓住了他的伤腿，“小熙，你腿还没好。”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无措，“我，对不起。”

顾舟见他这副模样，内心也不忍起来，想要摸一摸他的头，被小熙躲开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到小熙抗拒的神情，默默收回了手，温声说：“和我去医院做一趟，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小熙抬头看他，那双漂亮清澈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阴翳，他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他要快点好起来，这样先生醒来，看见的就是健康又乖巧的他，他还可以照顾先生。

少年苍白的脸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内心存着小小的希翼，他的先生一定想要看到他面带笑容的样子。

他一直很乖。

做完身体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小熙坐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空。

见到顾舟进来，他收回目光，漂亮的双眼看向他。

顾舟咳了咳：“没什么大碍，你要回家吗？”

小熙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歪着头问：“顾老师，撞我们的面包车司机是不是也在这个医院？”

顾舟面上显现出几分微妙的表情，“对，但他被警方看守着。”

小熙：“我想去看。”

顾舟一怔，小熙已经低下了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卷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辨不清他的意图。

顾舟深吸一口气，“好，你等一会。”

他出了门，和周和商量，那边一阵沉默，随后答道：“让小熙去吧。”

于是顾舟推着小熙去了面包车司机的病房。

那人身边围着两个警察，已经痛的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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