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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聂容渊,你要做甚?”虞惊玉目光冰冷,话语间有一份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担忧,那是对少年安危的担心。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挟着少年的聂容渊此刻早已经被虞惊玉碎尸万段。
被聂容渊挟持的少年茫然地望着虞惊玉,眼眸中仿若含着细碎的星辰,口中似乎喊着“玉玉”的字样,令虞惊玉心头一颤,握着灵刃的手紧得青白。
面对威胁,聂容渊毫无惧色,他搂着少年,轻蔑的看了两人一眼,便说道:“人,本尊便带走了。天巳仙人若真如你自己所说,对这少年有几分情义,便来魔界谈谈条件吧!”
说罢,一阵飘渺紫雾爆发扩散开来,聂容渊与少年都消失在原地。
灵珠刹那间离身万里,几乎是立刻,虞惊玉便稳不住心神。
他俊美的容颜变得惨白,霎时间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单膝跪倒在原地,从喉间涌出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如同一朵诡异的血红曼珠沙华。
明明昨晚······已经将魔气消解转移部分,可不知为何,此刻他体内魔气不减反增,魔气比之前还要狂躁,虞惊玉只觉得心火烧灼。
“你这是···!”少年消失,谈徽礼同样着急,可转头一见虞惊玉居然跪倒吐了鲜血,他急忙又跑了过去,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古青药瓶来,倒出几颗,让虞惊玉服下。
药丸入腹,效果却并不大,虞惊玉粗喘着气,垂着头颅,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痛苦与沉默中,虞惊玉现才猛然发觉,原来少年平日里竟然为他一时一刻也不曾放松,夜以继日的输送灵力,为他稳住心脉以续命,一分一毫也不曾停止。
不然,以他这副模样,只怕是早半个月前就已殒命。
“你且停止运气。”谈徽礼见虞惊玉仍心神大乱,便知晓这静心丸作用不大,他脸色一变,盘腿打坐,为虞惊玉输送仙力。
虞惊玉闻言,手中灵刃消散,深吸了一口气。
可,谈徽礼这仙力,始终是不如少年的灵力合适,对于虞惊玉现在这般既无仙骨,又体内有与仙力冲突之魔气的,灵珠灵力才是最润泽温和,最为滋养的。
异体仙力入体,哪怕仅仅只是为虞惊玉稳住心脉,也被排斥。
虞惊玉又吐了一大口血,血液乌红,溅染了他今日才将将换的一袭白衣。
看着这一滩鲜血,虞惊玉凝着眸子,蓦地,万年悲喜不见于色的虞惊玉,唇角上缓缓扬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陨落人间,违背大义,他竟然沦落这步田地,最终,竟然连个怀里的少年也保不住·····
他眸底深处,满是对自己的嘲弄,与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甘。
何故至此,何故至此······
“这······”仙力亦是无用。谈徽礼收回手。纵使他顶着“禛愈医尊”的名号,此刻也是满面愁容,紧皱着眉头,还在想其他法子。
虞惊玉缄默着,攥紧了拳头,那拳心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鲜血涌出。
无情之道,教他抛弃七情六欲,不许他喜,不许他悲,不许他爱,不许他恨,想来这无数年月,他都一如既往的漠然无感。
可今日,他从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样,胸腔之内,充斥着深深憎恶,与滔天恨意,竟然令他胸腔大起大伏,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连指尖也在发白,难以自抑。
这份恨,既是对他自己,也是对那些一切使他沦落至此之人。
其中便包括,抽他仙骨的玄光宗宗主叶钟衍,夺他少年的重炽魔尊聂容渊······
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心魔,趁机再度凝形。恨意汹涌,脑中混乱如海潮狂浪,虞惊玉双目赤红,抱头癫狂般,喉头深处发出痛苦的嘶鸣·····
这般下去不行呀!谈徽礼不得不歃血祭出自己的伴生法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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