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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镇里卖鱼

艾正力两口子弄到很晚才把鱼破腹杀完。这一晚上，除了两个孩子休息好了，大人们都没有睡好。公鸡刚打鸣，天还是微微亮，四个大人都起床了。

艾全勇和李秀兰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各自装了几条活鱼，分别往姐夫刘货郎家和自家爹家去。

路上碰到早起的村民钟万友，好奇地打量他们手里的鱼，问道，“勇叔，兰姨，这是河里抓的鱼？”

“对，昨天正力下的篓子，晚上抓到的，趁着鱼还是活的，给你菊姨送过去。”

“嘿，正力哥可真能干呀！抓了这么多条，有空让他教教我罢。” 钟万友羡慕道，小河里的鱼并不好抓，一般用竹篓子也最多只抓一条，更多的时候抓起来的河虾和泥鳅，这些小东西村民觉得不好吃，还看不上，一般用来喂鸡，喂鸭。

“好，得闲时，你找他。”艾全勇没有停下脚步，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

艾全勇刚到刘货郎家时，他们一家人正吃着早饭，刘货郎看到妹夫拿着活鱼过来，还是有点错愕，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刘货郎和儿子、女儿同时起身，招呼道，“全勇”“姨夫”，李秀菊则进屋拿板凳，招呼艾全勇坐下来吃早饭。

刘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刘小东在县里做伙计，娶了一个县里的女人当媳妇，不常回家；老二刘小泉在家务农，还没娶亲，正在相看中；最小的女儿刘小花才７岁。

“不了，姐，不吃了”艾全勇递上鱼，“姐姐，姐夫，昨天晚上正力抓的，还是活的，趁着鲜活劲，给你们拿了一些过来。”

刘货郎和李秀菊对望了一眼，刘货郎疑惑地问道“正力怎么抓了这么多鱼？”

“昨天正力下的篓子，运气好。”艾全勇笑着答道，“赶快拿盆，别让鱼死了。”

刘小泉赶忙接过鱼，“谢谢二姨夫”就跑到灶间，把鱼放盆里，再加上些清水。

把鱼送出后，艾全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姐夫，你先吃饭，吃完饭，我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那到屋里说事。”说着，刘货郎放下碗，就往屋里走去，艾全勇也跟着进去了。

昨天晚上的事，艾全勇仔仔细细跟刘货郎说了，唯一隐瞒了艾馥的事。刘货郎听后，眼睛都瞪圆了，“这真是绝了，还有这样的事。”

“姐夫，你认识的人多，有见识，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些鱼卖出去。”

“我也只是对这附近的几个村子熟悉。有啥见识。”刘货郎谦虚了一下，“不过，人还是认识几个的。这样，我先去你家看看鱼。”

“行，姐夫，我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卖了鱼的钱，咱们五五分。”艾全勇在钱财方面还是大方的，再加上姐姐，姐夫一家也帮了自家许多忙，他记这份情。

“走吧，这个稍后再说。”说着，两人起身往外走去。

艾家小院，李秀兰送完鱼早早回到家，现正帮着孙书恬炒盐，准备腌鱼。

农家的腌鱼一般都是将炒至微黄的盐待冷却后，抹在鱼上，一斤鱼三到四钱盐，涂抹好的鱼腌制两三天，挂出去，晾干水分，然后用干叶子或是木屑熏干，不仅味道鲜美，还便于储存，吃到来年开春一点问题都没有。

刚一进院子，刘货郎就看到满院子的腌鱼和大大小小的木盆木桶里的活鱼，又看看水缸里的小梓鱼，水缸里还飘着一些水草，感叹了一下，“你家真是撞大运，这么多鱼，居然还有小梓鱼。”拨弄了一下水草，“不错，弄上水草，鱼活得时间更长些。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镇上。”

镇子离村子还是有一定距离，两个人紧赶慢赶，到达时已经是上午巳时了。两人交纳了进城税后，进入宝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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