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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静夜偷吻
这话在陆竞云耳中多少有一些无邪天真,唇角就不自觉地翘起来,他的唇瓣很薄,因此上扬也不那样明显,然而眉眼间溢出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摘下装着花生的白色纱包来给徐江眠丢过去,徐江眠把半干的花生取出来嚼,但觉绵软有味,面颊上都被炉火照得橘红可爱,他顺手抽出桌角上的报纸来看,果然是旧的辽北军报,也不知道陆竞云是从哪个摊子上淘来的,上边还有一些笔记和标注。
徐江眠喜欢陆竞云的字,那笔势走转和他本人一样,锋利硬挺,他还暗自模仿过那些字条上的笔迹,亦能写个八九分神韵,现在就连他自己写字,也受了些影响。
“南苏军东北军长成誉残忍成性,杀良冒功,其手下间谍营渗入北部,虐待俘虏,专以酷刑取乐……”徐江眠读着报道就蹙起眉来,“我在看过好几次这个成军长的报道了,写得真似胡人眼中的冉闵般叫人闻风丧胆了。”
“辰安南苏本是一家,党争十年,分裂到如此地步,倒令人叹惋。”言及军事,陆竞云神色就变得很庄重,“我自己品味,辰安太注重形式上的东西,表面看起来与南苏不共戴天,言语措辞强势,政令上却怀柔,有时更有偏安消极的意味,而从长江附近几次大小战役来看,南苏应该是较为主动的一方。”
“军委书记贺子刚与成誉是旧时战友,听说他一直尽量避免与成誉正面交战,不知道这与整个辰安军中的态度是否有关,他任期满后,辰安军中可能又是另一种情形。”徐江眠虽更爱好文艺,却也关心时事,他好奇道:“远钊哥,若你有机会,会如何选择呢?”
“国安军校的学生大多是根据家乡来选择的。”陆竞云想了想,“如果抛开地域因素,我们所见只是冰山一角,不了解的情形下我也难以抉择,只能说,统一才是最终大势。”
“我认同。”徐江眠一手拿报,一手轻击膝盖,“若有趁此机会,与外国佬勾连打其他主意的,那真是其心可诛。”
“敌在内部,难免阻碍自强。”陆竞云点头。
聊了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又说起在辽北中学的生活,徐江眠一心想着考学,他说自己理化的成绩有些弱,有空就在自修室补习了,并不关注社交,可陆竞云却能感觉到,他在学校里一定是很招人喜爱的,想到这里,他就又有些失落,如果他也能与他一起上学就好了。
两人聊个没完,沏的一壶奶子都喝完了,徐江眠才想起取出怀表看,竟已将近子时,他便一下子站起身来,“糟了,学校的宿舍已经关门了。”
陆竞云也跟着他起身,“那怎么办?”
徐江眠只抿了嘴不言语,陆竞云就问:“在这里你可将就一下?”
徐江眠启眸略带嗔怪地看他一眼,拿起两人喝过鲜奶的空杯去涮洗了,陆竞云才明白他是愿意住,于是绕过炉子铺被子去了,转过身去的时候,一颗心脏毫无章法地乱跳——这里虽有两条被子,但炕却不大,若是挤在一起睡,自己指不定是要失态的。
因而他克制杂念,铺好一床被褥就开始腾挪地上的空间,徐江眠把洗好的瓷杯放在布满裂纹的桌子上,回身瞧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失落愠怒,“远钊非要这样生分么?地上阴湿,睡一晚非受了凉不可!罢了,我走还不成……”
“地方太小了,我是怕你睡得挤……”陆竞云见他真的去开门,一时情急,大步上前就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臂,徐江眠扛不过他,被他拉着回身,可眼眸仍低垂着,羽扇似的黑睫仿佛藏着心事,看得陆竞云心尖儿一阵阵地颤栗,他放柔了声音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徐江眠依旧不理,陆竞云又哄了几句,就无奈道:“你到底要我怎样么?”
徐江眠这时候抬起头来,眸光湿润闪亮,原来他嘴角早已偷藏着笑靥,“远钊,你为什么都不叫我名字……下午你见我时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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