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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站着看了半天,他抬眼看看旁边侍立着的侍从都坐下了,他就也放心地坐了。比赛起初的第一个进球是汤羿打的,顾辞还在心里默默地为他高兴了一把,但之后的全场比赛,他好像只是在场子里转圈子,球都没摸着几次,顾辞有点困惑地想道。
这种马球赛能参加几回?做什么不好好打?
他愣神的这会儿,看台的皇戚官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拍屁股走人了,一群太监正跟在屁股后面吭哧吭哧地搬东西。
满洲这边的将军们换甲后也陆陆续续回来了,顾辞戴着个面具,眯着眼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汤羿,最后终于在台下的马球场外的不远处看见了他。
顾辞正走到汤羿身边想喊他一声,可对面却突然奔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长得很水灵。
顾辞本以为是哪位王爷家的千金,可谁知她张开手臂直接就扑到了汤羿身上。
顾辞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去看汤羿,可汤羿却直接把那个小女孩抱了起来。
“哥哥,哥哥……”汤思思扒着汤羿的脖子不撒手,稚嫩的童声突然呜咽起来,下巴搁在汤羿肩膀上,呜呜地哭。
汤羿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她。
慢慢地,汤思思终于不哭了,开始抽抽噎噎地向汤羿说:“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我求了娘娘好半天,她才答应带我来看马球,我偷着跑出来找你的。”
“我想回家,哥哥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汤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答非所问道:“婉妃娘娘待你好吗?”汤羿侧过脸给她擦眼泪。
汤羿蹲下身把汤思思放了下去,现在看来,他二人长的确实有几分相像。
汤思思是沈灵在汤羿十三岁的时候怀上的,这个年纪生产已是高龄,而生产时又在严冬,不慎动了胎气。
汤羿只记得那天风雪非常大,他站在产房外哭,接生婆一盆水一盆水地往里端,再拿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盆血水。他好像从来没哭地那么厉害过,而最后产婆只抱出一个襁褓裹着的婴儿。
他们告诉他,他的娘亲没在这道鬼门关里逃出去,难产去世了。
他站在产房外哭,好像从来没哭地那么厉害过。
他唯一的娘亲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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