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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栾眼中闪出一丝阴翳，“满楚动乱不平，我就活不了命。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你好好听话，我会定期给你解药。你若不听——”

“你和你妹妹就都别想活了。”【鬼姐姐鬼故事】|guiJJ. |　　宋由锡又给汤羿细细地探了一会脉，汤羿看着桌上的白瓷茶杯有些出神，直到宋由锡探脉的手移了移，他这才回过神来。

“毒确实和将军所说的一般，并非烈毒，且伤的不是身，而是心性。但长久以往，心神难免会重创。”宋由锡沉声道。

“我这里有宫里拿的百草丹，对这类毒有一定抑制作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将军就拿一瓶那个走吧。”

汤羿收回了手道：“多谢宋大人。费心了。”

宋由锡微微颔首，他下巴处的那一缕山羊胡子几乎白了大半。

宋由锡和汤羿谈了大半个时辰，而顾辞就一直在外边站着，靠在门边打盹，外院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屋子的纸窗隐隐透出点光亮来。而顾辞脸上的面具戴了一整天，勒的难受，四周又无人，他便摘了下来。

也许是精神紧绷地有点累了，他脑袋渐渐从墙上歪到了门上，还没眯多久，门却突然开了，他脑袋一下子仰了过去，却被一双手拎住了。

顾辞顿时睡意全无，脚下站稳后一回头，汤羿拎着他的外衣领子诧异地看着他，而桌案前坐着的宋由锡却也诧异地看着他。

他猛地想起来，自己把面具给摘了。

宋由锡的山羊胡子都抖了起来，

“顾辞？”

顾辞一下子仿佛遭了重击，从汤羿手下挣了出来，面面相觑地和宋由锡大眼瞪小眼。

顾辞心中正狂擂着，他觉得他好像见过这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半百老人，但又不确定他对自己的态度会是如何，一时僵在了那里，不知该不该应这一声。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哩。”宋由锡笑眯眯地说，他面上好像没什么惊讶的神色，看上去挺慈祥。

顾辞的面具搁到了茶案上，和宋由锡面对坐着，汤羿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宋由锡：“我这破地方，也实在没第三把椅子了，劳烦将军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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