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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默默地透过那个缝隙看着汤羿，见他睁了眼，脸色也好多了，这才又问道：“没事了？”

“嗯。”汤羿应道。

顾辞看到他手上那个极其显眼的牙印，有点不好意思道：“咬地狠了，你手没事吧？”还没等汤羿回答，顾辞又冷不丁道，“反正你之前也咬了我一口，这下扯平了。”

汤羿转过头来，心道我什么时候咬你了？然后就从缝隙里看见，顾辞无辜地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唇。

看着他嘴唇，汤羿猛地意识到，顾辞是在说军营那次，在不受控的情况下亲他的那一下。

虽然顾辞嘴角那个伤口早好了，但是却还是一时怔在了那，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扭过头装作蛊毒还没犯完，听不见。

顾辞见状也心道他亲都亲了这会又不自在什么，就又转问道，“刚才是怎么了？”

“之前被下过毒，犯了。”汤羿简明扼要地答道，“没什么大碍。”

可刚才他脸色煞白到晕过去的时候可分毫都不像“没什么大碍”的样子。顾辞见他不想多说，也就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

而这时，监狱大门却进来了个戴巧士冠的太监，跟门口的狱卒耳语片刻后，竟然朝他这个方向走来，最后停在了汤羿牢房的门前。

顾辞看着那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而那个没胡子的老太监面带微笑冲汤羿点了点头道：“请将军随我上惊鸿殿去一趟，皇上召见您有要事相谈。”

清净真人前脚离了皇城，明真帝后脚就开始在殿里长吁短叹地踱步，清净真人这一番话，确实与他心里的想法大致，也许是年岁越来越大，或是求仙问道多年，吃仙丹妙药吃地他心境也略平和了一些，他心里是着实不想杀了汤羿的。

可“威胁帝位”这句话又让他心有忌惮，于是在殿内踱了好久，也没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一旁侍立着的徐公公见状忙倒上一杯热茶奉上道：“皇上暂且坐下歇一歇吧。”

方才清净真人与明真帝谈话的时候，他是一直在旁边立着的，他知皇上是很信这些道士的话的，这才私下悄悄传话给了宋由锡。

他当然知道皇帝正在为汤羿的事犯愁，但他明知顾问道：“不知皇上在为何事郁结？”

“大师的话你也听到了，朕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明真帝终于坐了下来，任徐公公给他捏肩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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