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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被烙铁烫的伤早已溃烂不堪,阮九宝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只是伸出干燥的舌舔舐着干裂的唇瓣。
耳边是两军对战时的阵前叫骂,而他则先被人用浸过盐水的鞭子抽个半死,再用粗麻绳捆起来吊在城楼上以此来威胁对阵的镇国公,亦是此次征西大元帅,更是弃他而去多年的丈夫。
许久不曾说话,喉间干涩,却及不上阮九宝心里的难受。
“他怎会为了我,而放弃一座城池。”他可是连我碰碎了他心上人的茶盏都会喊打喊杀的。
叛军首领从前和燕修骋共过事,十几年前燕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听过几耳朵。
燕家二爷取了男妻,还是个小乡巴佬。可这小乡巴佬不老实,生下孩子不多久就跑没影了,燕修骋一个人带大孩子从未提过续取之事,在叛军首领看来,已是情深。
“燕修骋,我与你夫人有缘,你为他守了大半辈子,叫我在汴州这荒僻之地遇见了,如今你夫人的命和汴州城的选择权在你手中,单看燕元帅如何抉择了。”
燕修骋始终不发一言,双眼赤红的盯着城楼上那个浑身裹满血迹的瘦弱男子。他满心以为,哪怕他的九宝躲他一辈子也能好好活着的。
“父亲?这是?”
燕修骋身侧一位面容俊朗的少年听闻夫人二字,不可置信的侧头询问。
“那是……你阿爹。”
燕朗咻的抬起头望向城楼上的人,嘴里喃喃道:“阿爹?阿爹……”
叛军首领扯着阮九宝杂乱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你看,燕元帅身边的小将军就是你儿子,想和他父子团聚吗?让燕修骋滚回京城去,我便放了你。”
刚刚还了无生气的人骤然扭过脖子狠狠咬上他的手腕,直至见血也不肯松口。
“TNND!一个废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叛军首领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阮九宝烫伤的脸颊上。
阮九宝吃痛松口,呕出大口鲜血。
“父亲!你救救阿爹!孩儿求你了,你救……”燕朗声音逐渐小下去,他自小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岂会不了解他的脾性。
镇国公向来治军严明,最是顾全大局,怎可为一人放弃满城?可那是他阿爹,他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的阿爹啊。
沉默半晌的燕修骋终于开口了,已到中年的他声音浑厚如当年,说出口的话也如当年那般绝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父亲!”燕朗从马上一跃而下,直直跪在燕修骋身侧。
便是不救阿爹,也不要将话说得这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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