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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宇跑过来抓人只来得及握住一阵风。
燕修骋不曾停歇的赶了七八日路,才匆匆找个旅店歇脚。
本是极累的,躺在榻上一闭上眼就是前世阮九宝被吊在城楼上的惨状。绝望,了无生气,那样的九宝可怜极了,这一世他拼了命也要护住心里的人,再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星夜兼程,燕修骋终于到了环水村外。马上就要见到想见的人,他竟不好意思起来。
站在村外的池塘边上整理自己乱遭的头发和衣襟。
一低头,差点吓飞出去,这是从哪个林子里跑出来的野人。胡子拉碴,发髻凌乱,鼻尖还环绕着若有似无的酸臭。
不像是来救人,像是来讨饭的。
燕修骋吐出口气,见村子里多处飘出袅袅白烟,怕是都在做晚饭,没人会出村子,要不就着池塘洗个澡?
正犹豫着,村里一户人家的打骂声顺着凛冽的寒风传出来落到燕修骋的耳朵里。
刚还一脸纠结的人瞬间沉下脸来。【鬼姐姐鬼故事】|guiJJ. | 打骂声是从邻近村口的一户人家传出来的。
远远就能看见院子里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汉子对着个只裹了件破棉袄的瘦弱少年拳打脚踢。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赔钱货,糟蹋老子粮食。
周围村民极少有人出来劝架,大冷的天谁愿意管这档子破事,左不过老阮家的大儿又被打一顿,多少年不都这样过的,见怪不怪。
求饶声比记忆中要稚嫩痛苦得多,燕修骋却在第一时间认出来那就是阮九宝。心心念念想要找到呵护的人正被人拳脚相向,如何能忍。
趁那醉汉不防备,燕修骋冲过去一脚踹上心窝。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人哪里挨得住用了十成力的一脚。
当即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门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妇人哭天抢地的扑倒在醉汉身上。
尖细着嗓子撒泼打滚,“不得了了,有没有人管了?哪里来得叫花子冲进家来便打人,村长,我们当家的被人给打死了!你得做主啊。”
燕修骋被胖妇人吵得烦闷,神色不善的怒吼:“再聒噪把你舌头拔出来!”
拿过一旁的包袱,取出一件墨色大氅紧紧包裹住半昏迷的少年。印象中圆圆的杏眼肿胀着,只能眯开一条缝。
燕修骋心里揪着疼,缓缓伸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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