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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加令他们胆寒的是，面前看起来可可爱爱的越溪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和波动，反而脸上还带了淡淡的笑，他舔了舔嘴角，让自己的手指更加接近她的脸颊。

老二已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极致的、来自灵魂的痛苦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手指也下意识的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五根手指甚至抓进了皮肉里，另一只手则是按在地上，手指因为用力，指甲都翻了过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手指按在泥土里。

伴随着她痛苦的是越溪越来越红润的脸颊，他感受着灵魂深处的饱腹感，有些惊讶的挑挑眉，原本只是想尝尝鲜，没想到这么黑暗邪恶的灵魂，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他将脸颊凑近了老二痛苦到扭曲的脸，轻轻道，“就这么一点痛苦都忍不了吗？你女儿活着的每一天，灵魂都在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呢。”

他并不知道那孩子的灵魂都在经受什么样的撕扯和折磨，只是见她死亡时脸上的惊讶和解脱，大概也可以想象的到，活着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老二已经听不到什么了，随着了灵魂被一点一点拉扯出自己的身体，她的七窍也慢慢开始流血，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仿佛随着什么东西一起在流失。

是我的灵魂吗？老二恍恍惚惚的想。

在她看不到的虚空中，一股黑气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被抽出，顺着越溪白嫩的手掌消失在他的身体里。

在失去听觉的瞬间，她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捂死、又刻意被自己遗忘的女儿，忍不住从眼角流出一滴泪。

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遇到像自己这样的妈妈了。

看着二姐慢慢虚弱直至虚无的呼吸、她临死前的惨状，以及面色越来越粉嫩红润的越溪，剩下几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连滚带爬的想要逃出这破庙。

越溪也不阻拦，几人的精神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控制他们比控制一只蚂蚁还要来的简单，他瞥了一眼老二眼角的泪，有些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临死前再多的忏悔，也换不回一条曾经鲜活的生命，人类中的杀人偿命，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他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扭头朝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袁震走去。

——

“找到了！找到了！”

何老头领着几个孩子刚走到山脚，就被一直守着上山小路的村民发现了，原本还有些丧气和绝望的半大孩子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顾不上跟何老头打招呼，拔腿就往村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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