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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冲动如此的强烈,姜云明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来到大唐之后他见过了很多后世都不得而见的场面,死刑犯行刑的时候他也去看过,但是像今天这样他还是第一次。
世家的人两次或偷袭或埋伏他,甚至因为这个还死了一个龙武卫,他也受伤了一次,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如此强烈的冲动。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冉闵的杀胡令为何那么得人心,卫青霍去病的壮举为何在千百年之后仍然为人称颂。
孙思邈带来的药很足,因为相对而言人数并不是很多,也因为这些女人早已对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看到麻木了,所以孙思邈的治疗很快就完成了。最后感受了一番这简陋的帐篷里糜烂的气息,姜云明抬步走了出去,她们已经麻木了,但是姜云明还是想进城里找几个妇人照顾她们。
这是姜云明力所能及的,给到她们最后的尊严。
或许在平日里遇到对自己的身体和贞洁如此麻木的女人还会调笑或者辱骂几句,但是如今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对这些女人表露出鄙夷之情,一些辅兵在征得了姜云明和李勣的同意后自发的将她们的帐篷搬到了城内,并且日夜看护着。
军伍中严禁饮酒,姜云明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那有些破碎的茶叶。包子仿佛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静静地趴在姜云明的脚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吱呀。
推门声响起,包子警觉的看了一眼来人之后又静静地趴了回去。
“怎么?不适应了?”李勣越过姜云明直接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
姜云明没有说话,闷闷的又喝掉了慢慢一杯的茶。茶水有些烫,但是掩盖不住心里的那把火。
“多少还是有些年轻了。”虽然几乎已经碎成了茶叶末,但是李勣依旧喝的有滋有味,在这前线上能喝到如此高质量龙井的也就只有姜云明这里了。“你还未曾见识过草原深处的景象呢,那里可不只是有女人是这样,缺手少腿的汉家男人很常见,他们甚至用汉人玩儿一种游戏,追猎游戏。”
本来默不作声的姜云明听到李勣最后的话时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内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自古至今能够解救他们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军伍之人,以往有雄心却苦于规矩的压制,现如今我们有着正当的理由和强力的支持。老夫相信,那个在长安城搅得起惊涛骇浪的泾阳候在这边关依然可以。”
李勣没有多做停留,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他是最早来到边关的人,也是当初那五万将士的大总管,手中的事情远远比姜云明想象得多。
“可惜啊。”姜云明闭目抬头,口中吐出来的话也只有包子才听得到。
没有那方面的本事,姜云明学不了卫青霍去病,他想痛痛快快的如冉闵一般发下一纸杀胡令,但是他不能。杀胡令痛快是痛快,但是会为以后大唐对草原的治理带来很大的问题,甚至就如历史一般过不了多少年就要再次面对崛起的草原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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