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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医生说：“手术成功几率百分之二十，如果成功还会伴随着病人身体衰竭等并发症，到时候又是一笔开销，真的要做吗？”

我说，做。

签字的时候，我很爽快。

登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则是焦急。

孩子在我怀里哇哇哭闹，我无心安抚。

亏得程子墨在，否则……我恐怕要急晕过去。

手术时间十个小时。

手术室大门打开时，天大亮。

医生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

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顾明朗的手术成功了。

坏消息是，顾明朗的心肺感染，需要换心。

否则，也可能会活不下去。

我问医生，有合适的心源吗？

他摇头。

我转头就去做了筛查。

结果是，我的心源可以匹配顾明朗。

顾明朗清醒后，到底是感知了自己的情况。

他说：“方泽，别折腾了吧，孩子以后还要长大。”

我点头，脸色极冷。

他以为我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点。

就是忍着全身的疼痛，也要张嘴说话，哄我开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很高兴我能释然。

但眼神之中的落寞，却怎么也没挡住。

我苦笑了一声：“你先休息。”

他点头。

半夜。

我依旧照顾在他身前。

他疼的根本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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