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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原清河低头咬攥成拳的手关节，咬着咬着就出了血，他吃痛地“嘶”了一声，似乎大梦初醒一般，不解地看着穿着奇怪的李枭，问：“我刚刚好像听见谁说了要和我结婚，是你吗？”

李枭紧张的心情烟消云散，他以为原清河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没想到沉默了这么久，他只回了这么句奇怪的话。李枭皱了下眉，上前攥住原清河被咬破的那只手，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我想和你结婚，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都可以生下来，我养。”

“哦。”原清河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比刚才明亮，状态也清醒许多，可脸上却浮现出比刚才还要浓重的不解：“我的孩子，为什么要你养？”

这话让李枭有点生气：“……我说了，我想和你结婚。”

“哦。”原清河又点了点头，可随即没头没脑说了句：“李枭，我们扯平了。”

这话莫名其妙，李枭不悦地皱眉头：“什么？”

原清河瞥了眼李枭后颈，那里被好几块纱布包的严严实实，想必是正在接受治疗吧。以前他恨李枭恨得要命，总以为那人受了报复遭了天谴他才会好受，但真有那么一天，他看见曾经被自己当做天的人受了那么一点点痛苦，他已经心疼的要命。

倒不会说什么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承受痛苦这类肉麻又恶心的话，因为他早就不是他的谁，但是如果可以，他想祝福李枭，希望他健康平安。

只是这些话，再也没必要说给他听了。

原清河靠着床边坐下，摸了摸口袋，问李枭：“有烟么？”

“我问你话呢，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李枭抱着胳膊，直勾勾看着他：“你不想和我结婚？”

原清河吐了口气，他想，一会要跟狱警要包烟。抬眼看李枭，原清河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李枭还是那副样子，和刚遇见他时一样，耀眼，冷漠，不近人情，就连说情话时，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曾经多为他着迷，现在就有多心酸和难过，可他实在没办法再和李枭纠缠了，于是他漫不经心道：“你没来的这一周，我想了好多。”

李枭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每次我试着回忆我们的从前，你的脸总会变得模糊，然后，我更加努力地回想，直到不知道从哪个梦开始，你的脸开始被奚允川替代，而后，我们过去那些甜蜜的往事，全都变成了我和奚允川两个人的独角戏，我想不起你来了，李枭。”原清河抿唇轻轻笑了笑，问他：“是不是爱的太深，才会希望过去拥有的所有美好回忆都是和他参与的？”

“……”

“把话说明白点。”

原清河垂着眼皮温柔地抚摸肚子，不紧不慢道：“我是说，我对你没感觉了，我爱奚允川，我爱孩子的父亲。”

“………”

李枭毫无波澜，甚至开始冷笑：“你这么敢肯定孩子是奚允川的？”

“医生说胎儿一个月零二十天，是不是你的你心里清楚，要不然你怎么会犹豫这么久，跟我说什么不管孩子是谁的你都会养这样的话？”

“呵…这么说，你是执意想当奚允川见不得光的情妇了？”

李枭审视他，打量他，想从他脸上苡橋看出虚假，看出欺骗，看出被迫，看出不情愿，可最后，他只看见原清河温和地笑笑，听见他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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