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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也想跑啊！动不了了！”

“他娘的自爆范围多大？！我还不想死啊！”

众人被脚下血海固定住身子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封烬的血既然能破除禁制，自然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如今所有沾上封烬血液的人逗动不了，集体僵住了看起来有一丝滑稽，但是谁也笑不出来，脸色苍白地盯着屹立在中央摇摇欲坠的男人，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疯子！疯子！真是他妈的疯子！

封烬笑——他居然还有力气笑，明明他动一下就是汩汩鲜血倾泻而出！

祭台上的行刑者也动不了了。他不住地骂娘，明明自己没有下去沾到血，为什么他却动不了了？

寂枫是全场唯一还能动的人，他笑，甚至能大笑出声。

“全部死完好了！”寂枫阴冷道，“这世上留我和师父就足够了！”

封烬引发了自己身上的自爆倒计时，在人生的最后几秒里，他想到了第一个世界。

第一个世界他也曾自爆过，但是血族的自爆还可以恢复，在这里却不行了。在那个世界他也曾杀光所有人，那么对应到现在，他是不是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呢？

总归没什么遗憾了。

封烬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身体朝着大地而倒去……

“傻瓜。”

带着叹息和心疼的温柔嗓音突破所有的喧嚣与血液清晰穿入耳膜，封烬地心脏再次开始跳动，他欣喜而难以置信，他睁开眼，发现还是一片漆黑，但是没关系，他知道是席轩来了，这个声音，这个怀抱，熟悉得无可比拟。

“傻的是你，”封烬在心里倒数着十九八……“我马上就要自爆了，你来晚了。”

席轩心疼地盖上他的眼皮，那血洞就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真是够狼狈了。

“你好狠的心呐哥哥，怎么不等等我再死呢？”席轩把封烬残破的身躯抱在怀里，想用力又怕把他轻易碾碎，“我们说好要殉情的啊……”

封烬没有再说话了。

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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