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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大殿,五峰首座尽皆在场。
“掌门,这次齐师兄所作之事虽然对宗门有益,可本座仍然觉得需要小惩一番。”鹤知洲在掌门这里言说了许久,就是希望能够正一正门内风气,他本是塾师出身,熟读三纲五常。
“好了好了,鹤首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掌门就罚天忘峰师徒两人,这师父罚他镇守宗门五十年,这徒弟,就罚他去看管天剑峰三年。”姜正言说完,不给鹤知洲再说话的机会,即刻封诏,一封金色信书飞出大殿,绝了鹤知洲的念头。
不过在场的首座都知道,这两样惩罚几乎都不算惩罚,说不得还是好处。
至于五峰首座为何齐聚一堂,当然是询问掌门有关于齐修的事情,毕竟只有掌门,与齐修的关系最近。
……
天忘峰,百年前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可以说是一应俱全,人走楼空多年后,那些建筑都一应蒙尘,不过毕竟是仙家材料,没有坍塌裂开之危。
此时齐修在前,严潇紧跟其后,两人脚步踩在铺满落叶的金黄地上,踩出了这一秋的寂寥。
“师……师父。”严潇感觉有些拗口。
“嗯,你不必拘谨,为师自从九天掉落,这百年已是看透人心红尘,规矩于我如浮云,此生只讲究一个随心。”齐修左手提着酒葫芦,双眸在四周的雕梁画栋上飘过,他一指右手边那一栋极为富丽堂皇的宅院:
“这里曾经是天忘峰弟子替为师擅自建造的,那时此处日夜灯火通明,清晨有弟子念经修行之音,寐时则有弟子盘坐四方,守护此地修行。”
严潇顺着齐修的所指望去,其辉煌壮丽,哪怕是天枢峰的楼宇,都不及此处的十分之一。严潇不难想象,那种千人齐诵拜首的画面,可如今却只剩鸟雀落满栏杆,枯叶铺就地妆。严潇此时忽然也有一丝明白,为何眼前这落魄男子,哪怕今日意气风发,却仍是一如既往,一酒一剑一蹒跚,无谓外物缠过往。
“为师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个道理,也是为师这百年才明白,那便是——‘笑过喜过灿烂过,尽皆已过,苦来痛来悲戚来,仍尚未来’。”
“师父,为何是先甜后苦?”严潇不解。
“这个问题,等你年岁渐长,便知为何如此。”齐修轻笑,不予解释。步履缓慢,轻嗅林间莺雀啁鸣声。
严潇自是不懂,他不过就一只想好好活着的人,可如今对“好好活着”这四个字,他开始有了新的体悟。
“好了,道不可多言,一切须自在感悟,也该是为你答疑解惑,否则我这师父想必你也认不下,只是碍于面子才称呼罢了。”齐修在前方停下,走进一座荒凉的亭子,大袖一甩狂风起,落叶与灰呼啸而飞。
他随意依靠亭柱而坐,没有寻常师父对徒弟的矜持姿态。可更因如此,严潇才愈发觉得眼前的人活得通透,虽坐下无甚压力,可内心却愈发紧张。
齐修旋开葫芦盖,便是仰头畅饮,清酒滴滴淌落胸前,却毫不在意丝丝冰凉贴切,饮下一口神仙醉,齐修看了一眼严潇,一切尽在不言中。
严潇深吸一口气,整理思绪,齐修所言没错,他确实还是不相信齐修,毕竟,没有大道誓言加身,谁他都信不过,待在灵魂空间的杀戮老祖,他也曾让其发过大道誓言,可这个灵魂空间貌似隔绝了大道探查,杀戮老祖发的大道誓言根本无法勾连大道,所以严潇对自身的灵魂空间一直心存疑虑。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师父,这改良后的掩气平息诀可是你通过张首座之手转给我的?”
“自然,为师不愿你卷入掌门与张懿的事情之中。”
“那到底是何时……”
“在你选择了吞纳一炁蕴神剑诀之时,为师便开始关注你了。”
“原来如此。”严潇了然,他自从选了这门剑诀之后的所作所为,竟然都被齐修看在了眼里,那么凭借齐修此时的修为,自然可以将他大部分秘密看去。
“那到底为何?仅仅只是因为弟子选了这门功法?”严潇不解。
“是,确实这么简单,不过也是为师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动了收徒之心罢了。”齐修啜了一口酒,身上酒气浓厚,可却不令人反胃恶心,想来也不是凡酒。
“那师父你可否……”严潇硬着头皮的话被齐修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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