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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说不小心?”薛钟楼一巴掌拍的他面前的桌子阵阵的响,“如果没有主持的参与,估计你们的阴谋早就得逞了。”
“现在又反过来说,你们没有想到?”
“看来陷害夫人的心,是真的不假。”
杏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解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
“你们的意思就是,没有有主持的参与,估计连我都会被你们蒙在鼓里。”
“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不管杏花怎么解释,薛钟楼都知道沈卿卿和杏花有陷害宁娇的意图。
“行了,不用再说了。”薛钟楼烦躁的挥挥手,制止了杏花的解释,“这一切全都等到沈卿卿来再对峙吧。”
一听到要请沈卿卿过来。杏花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她连忙改口,高声大喊:“不不,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设计的。”
“你们倒是主奴情深。”薛钟楼冷哼一声,再也不听杏花的一声辩解,转头对因沉默着站在一边的吉祥吩咐:“去把二少奶奶请来。”
“不,不用请二少奶奶,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杏花依旧极力挽回。
可是薛钟楼又怎么不知道杏花的意思呢?
“满口胡言乱语。”
此时的听雨轩寂静无声。
屋内没有点灯,可是沈卿卿却没有睡觉。
她身披外衫。依靠在贵妃榻上依旧看着远处的风景。
宁娇不知道有没有醒来。
听别人说,薛钟楼一直待在宁娇房中,就连公务都是在宁娇的房间中处理的。
他这些日子没有去找薛钟楼,一是因为心里有鬼。二是因为。
是因为……
二少奶奶。
“谁在外面?”
一个声音打断了沈卿卿的思考。
“是吉祥。”吉祥站在门口说话言简意骇,“少爷说了,现在让您去一趟书房。”
“哦?去书房。”
沈卿卿拿捏不准薛钟楼的意思,索性对外面的吉祥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换上一身衣服便去。”
她在衣柜中挑挑捡捡。最终还是选了一件白色的衣衫。
白色的衣衫最是素净,越发衬的沈卿卿脸色苍白。
点了灯,挑了一下灯芯,昏黄的烛光跳跃着颤巍巍的燃烧,在墙壁上拉长了她修长的影子。
“杏花,杏花!”沈卿卿朝着门口喊去,却不见杏花的回答。
奇怪杏花去了哪里?竟然也没有和自己说一声。
她埋怨的低声呓语,对着铜镜看了一眼。
铜镜中的人脸只有巴掌大,神情淡漠。
她“啪嗒”一声,合上了手中的胭脂和口脂,又把它们重新放回了拉花的抽屉里。
没有上妆的沈卿卿越发显得清丽脱俗,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的水仙,带着一股让人心疼的娇弱。
就这样吧。
沈卿卿心中暗想。
她希望能得到薛钟楼的怜惜,像是在船上疼惜宁娇一般。
这是女儿家的小心思。
这些天里,她无数次的尝试说服自己。因为宁娇比自己受伤更严重,所以薛钟楼才选择了她。
但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宁娇就是她获得钟楼的爱最大的阻碍。
找不到杏花,沈卿卿只好自己点了一盏绢灯,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木质的竹竿。
“钟楼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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