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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狜淮惊诧万分，这怎么可能？

将目光转向老和尚，只见他眸光之中皆是悔意，不由得更是诧异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芊蔚桃花双眸一闪，那一幕幕闪现，仿佛就发生在昨昔，那样壮烈的场景一直在刺激着她。

“如果你要请罪的话，那么你找错了人。”

既然害得不是她，那就不应该向她来请注意才是。

“不，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理当请罪。”

老和尚目光坚定，他之所以离开神境远离那里正是因为他无法面对，可没想到，在这里还是遇到了。

这大概就是逃不掉的劫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就更不必了，你的主子不是我，也不是奉我的命，何来辜负一说？”

陆芊蔚并不想追究他的责任，不是不怪罪，而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直接绕过跪在地上的老和尚，走向了棋盘，在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

“空慧，陪我下一盘棋吧。”

陆芊蔚的声音在这一刻似乎已经不再冰冷，而是含着了无限的怀念与眷恋。

老和尚心里却是瞬间崩溃，回忆瞬间弥漫了全身，会议不断充斥着他的心脏，斥责着他的神魂。

空慧，空慧，他当真是空有了万千智慧。

“空慧不配。”

老和尚并没有起身，一口拒绝。

陆芊蔚伸手将棋局拨乱，忽略掉蓝狜淮三人，自言自语道。

“师父常常告诉我，他说你是他身边最有智慧的人，然慧极必伤，他要我答应，要是有一天，你真的犯了什么错，就让我不要责怪于你。我当时只以为那是的玩笑，为了讨师父的开心，便笑着应道“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徒儿赦他无罪”。我向来说话算数，空慧哪怕犯下再大的错，不追究便是不追究，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

空慧，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想不明白呢？

他是空慧，那个曾经待他极好的人，那个他服侍了一生的人，是他的恩师。

“是。”

空慧想明白了，便起身走到了棋局前，在陆芊蔚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将黑白子分别放回玉盘之中。

“忘哉忘哉，红暮迟归，红暮归，何留恋，留恋处置相反，反不留恋，千古难寻既。空慧，经此一事，你也该想明白了。”

陆芊蔚手执黑子，下在了正中央。

“空慧明白。”

“可有打算？”

“如果帝，大小姐愿意收留空慧的话，空慧愿意跟着大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跟着我？作甚？”

“赎罪。”

陆芊蔚好笑的摇头，这哪里是想明白了，这分明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那也好，希望你能够早日想明白吧，不过我一个天灵境一阶，倒是委屈你了。”

“空慧的荣幸。”

“碰。”

随着一颗黑子的落下，两个人的谈话到此结束。

“棋已经下完了，他们三个也应该等着急了，我们出去吧。”

陆芊蔚起身向寺庙外走去，空慧也跟了上去，不紧不慢的伴在陆芊蔚身后三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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