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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山洞之内,一众人看着双目空洞伸手摸索着的陆神医,皆是一片默然,心中同时泛起一股恻隐之意。想着这数十日来,一向高傲冷然的陆神医,此时却浑身泥土伤痕只能靠着双手摸索寻物,看着实是叫人心酸无比。
其中尤以龙苗五人最甚,想到陆神医是为了帮他们抓到紫冠金蛇才导致如此,心中满是愧疚及感激之意。可正当几人想要说什么之时,却被一旁的薛怀文拦下,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陆神医正拿出针包,摸索着赵小龙头部欲施以针灸之术,知不好出言打扰,便默默地站在了一边看着。
只见那陆神医一手持针一手摸索着赵小龙头部,手指点在一个地方之后,却是迟迟不能下针,倒是让一众人看得有些奇怪。正当气氛令人感到有些憋闷之时,陆神医轻叹了一声,将所有人的心听得一颤,还以为赵小龙毒发没救了。
“我正欲为小龙下针,可我这手实在是抖得厉害,阿灵小姑娘,我听说你在你们族内是师从苗人药师,想来对岐黄之术也学有所成,可否帮我下针?”
听到陆神医的话,所有人尽皆震惊,没想到这陆神医所受之伤,不仅让她双目失明,更是双手颤抖连最是擅长的针灸术也无法施为。可听她点到名的阿灵姑娘,听说是要找自己帮忙下针,却是心中犹豫眉头一皱,反而看向了薛怀文。而薛怀文自然是明了其意,便代她向陆神医说道。
“阿灵确是师从药师,但苗人药师向来只施药,却对人之穴道无所涉猎,更是从未以银针刺穴治病,还是我来吧。”
薛怀文的话音一落,顿时让陆神医稍有诧异,本就听说苗医苗药神奇,自己当年也曾入西南之地游历,确曾见过一些苗医以针灸之术配合药物治疗病人的。可怎地到了这龙苗,却从未用过针灸之术,甚至连基本的人体穴位都不懂?
“老妖婆,你可能在西南之地见过施针的苗人医师,但他们只能说是半路出家的普通医师,从汉人郎中那里学过些皮毛而已。真正的苗人药师之术,从来都属不传之秘,只在药师之间口口相传,且只传于子孙之中最具天赋的一人。”
正在蹲下身子的薛怀文,明白陆神医的疑惑,便随口解释一句,虽没说太多,但言外之意已是非常明显。苗人药师从不与他人医术参杂,只遵循自己独特的医病之理,且真正的苗人药师是极为稀少的,能够称为药师的人,一般外人是见不到的。
陆神医听罢,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心中甚至是有些鄙视苗人这所谓的药师之传承。虽说中原之地医术极为高超的郎中也是如凤毛麟角,但如华佗扁鹊等流芳千古的名医之外,也可说是代有名医世出。而其他医术稍有不如之辈,那更可说是成千上万,且流传千古的名药良方,更是数之不尽,这皆是因从医之人广泛,医术药典广为流传所致。
而这苗人医术皆以口口相传,亦是从未听说过什么苗医典籍,这岂不是敝帚自珍暴殄天物吗。更何况,听薛怀文言中之意,这苗人好似极为不屑与其他医术互通有无,居然还有些孤芳自赏之意,这可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可笑可叹。
可转念一想,陆神医便有些暗自惭愧地摇了摇头,因为她即刻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敝帚自珍孤芳自赏之辈吗。自从习得针灸之术,靠着自己不断钻研医书有所小成之后,向来便有些孤傲,不说如师兄一般广为施医赠药,就是为哪个人施针写方,不也是取尽自己所需吗。其它的且不论,单论这医术的传承,明明发现女儿对武功的兴趣比医术更高,她也只是逼着她背药歌口诀,逼着她认穴练针,却从未想过将自己一身医术传给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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