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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说一个实话，一开始，确实是聂清河先缠着魏故的。

在璩工看来，魏故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情感，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聂清河都不知道，比如现在。

纵使魏故不适应身边有个人照顾他，陪着他，跟他说话，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给他过生辰。

可是魏故退一步，聂清河马上就回跟上来，他魏故要往寒冬腊月里躲，聂清河总要拉着他去到暖阳高照的地方。

对于此时的魏故而言，聂清河就是暖阳了。

长寿面应该是寿星一个人吃的。但是聂清河经不住馋，两个人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将一碗面吃进肚中。

吃完了聂清河砸吧着嘴，看到魏故拿着帕子擦嘴，便凑上去抓着他的帕子往自己嘴上一抹。油光都蹭到干净的帕子上。

望着团张牙舞爪的火焰，聂清河从兜里掏出襄仪给的糖。

“说要给你过生辰的，结果面是襄仪准备的，蛋也是襄仪准备的，我连个礼物都没有，襄仪都知道给你准备糖。我到好，什么没准备不说，蛋和面也被我给吃了。”

他嘴上歉疚，手上剥糖纸的速度可没有减，红色的糖纸剥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糖，一股清甜的果香散开来。

“糖果我就不吃了，给你。”

他说着就把糖往魏故嘴里一塞，指腹碰到柔软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甜味在口中化开，魏故蹙了蹙眉，低着头：“你，大可不必这般。”

“哪般？”聂清河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麦芽糖。一旁还有他今早挖出来的小酒：“给你过生辰？我答应给你过的。”

说完，他顿了顿，没等魏故说话，聂清河便看着魏故那张柔和的侧脸：“生辰快乐。”

魏故对着种温情特别的不适应，可是那四个字从聂清河口中一出，他除了无所适从，心里还生出一丝暖意。

聂清河打开酒坛子，他可不敢再给魏故喝酒了，上回天真，任魏故醉了以后折腾了自己半宿。怎么也不能重蹈覆辙。

“不过，谁答应了要陪你过生辰，在你弱冠之时给你束发戴帽？”

这回魏故不说话了，他舔了舔嘴里的糖，用力一咬，糖就碎了。

“我酒后，胡言乱语了？”

聂清河哼一声，你岂止是胡言乱语？你简直是封魔乱舞！

听聂清河不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胡言乱语，只是做梦了。

梦里见到了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母亲。

他手一搭，碰到了聂清河喝过一口的酒坛子，那坛子小小的，一只手就能握住。他也不管前几日就是这么小小一坛，就让自己昏醉了一宿，只是心中郁结，拿起来就猛灌了一口。

“你又喝？”聂清河见他喉结一滚，已然将那酒液吞咽下去，只好说道：“算了算了，看在你生辰的份上，你爱咋咋地吧。”

魏故脸上很快就因酒气升起暇红，他皮肤白，在火光下称的更加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窜脑，魏故就由着自己看不见的情况下，呵出一口热气。

“是我娘。”

聂清河嗯了一声，才意识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说。

“我娘，是个奇女子。虽然母家不比魏家名望，可母亲的能力，却是得过爷爷赞赏的，就因为此，外公为了攀上魏家，爷爷看中母亲的实力与品性，所以她就这样嫁给我父亲了。”

聂清河开了一坛酒，贪婪的吸了一口酒香，听魏故话中语气伤感，他只抿了一口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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