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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锋芒

一路无言。

楚妧心中一直想着那男子那句话。

而祁湛思及怎么先入主刑部于都察院，只是总有些心思在身旁人之上。

“阿湛。”

楚妧突然开口。

“嗯？”祁湛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话。

楚妧停下脚步，用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问：“你可知何为臣之道？”

祁湛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抿抿唇：“世路无如贪欲险，几人到此勿平生。”

闻言，祁湛眸色猛地一沉。

楚妧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你在看到上任凉州县令因以权谋私而遭斩首后的感叹。”

祁湛不言，只是眼底多了一丝警惕：“君子谋国，而小人谋身，我自是同那些污浊之辈不同。”

半晌，楚妧才垂眸呢喃一句：“但愿你能始终如一。”

望着她的背影，祁湛心思百转千回。

楚妧近两日的话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有些事是不是做的太暴露了。

他抿抿唇，抬腿跟了上去。

楚妧挑了几匹缎子打算给陆成杰做几身新衣裳。

让布庄的人把缎子送去府里γβ后，她才和祁湛一道回去。

只是不想路上竟遇到了萧颜，她还带着个抱着琵琶的丫鬟。

楚妧看着她，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恨意。

此刻的萧颜还不是贵妃，衣着虽朴素，却也掩盖不住她的姿容和骨子里的风华绝代。

她看一眼身旁的祁湛，他面色如常，目光竟一点没有在萧颜身上。

萧颜的出现倒引的行人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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