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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做寿，百鸟都去朝拜，独独蝙蝠不去。凤凰责骂道：'你的地位在我之下，为啥这样傲慢无礼？'蝙蝠回答：'我有脚，属于走兽，为啥要朝拜你？'过了一阵，麒麟做生日，百兽都去拜贺，偏偏蝙蝠不去。麒麟也责备它。蝙蝠说：'我有翅膀，属于飞禽，为啥要拜贺你？'后来，麒麟，凤凰会见，谈到这事大发感慨：'如今世上风气很坏，生了这等非禽非兽之物，真是无可奈何啊！'”

帝君笑话讲完，向洛曦看去，却见她只是向他眨了眨眼。

“不好笑吗？”帝君问道。

洛曦摊手摇头，“还真是不好笑。”

“那我再想想。”帝君从来没有讲笑话的经验，想了一会儿又道，“两个人比赛吹牛，甲说：'我家里有一面大鼓，每次击鼓时，方圆百里之内都能听到鼓声。'乙说：'我家有头牛，站在江南岸喝水，头能一直伸到江北。'甲连连摇头说：'哪里会有这么大的牛？'乙说：'没有这头牛，哪有大牛皮去蒙你的那面大鼓？'”

洛曦听完还是眨眨眼。

帝君有点泄气，“原来讲笑话这么难。”

洛曦忙不迭笑了两声，笑声干瘪，自己听了都觉得尴尬，遂收了声。

帝君自我安慰道：“没事，坐着看看月色也挺好。”说着就在塔顶上仰躺下来。

洛曦侧头望去，那么清贵的人就这样躺在瓦上竟然也不觉得违和，而且，他红衣黑发铺在橙黄色的琉璃瓦上，颜色明艳如盛开的朱色荼蘼，洛曦竟品出一些绝望和颓废的美来。

眼见着夜色加深，帝君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洛曦等得纠结，迟疑着开口道：“那个重公子，夜色已深，我、想要回去了。”

“不急，月色如此之美，我们再看看。”帝君一手枕在脑后，惬意地屈起一条腿。

洛曦抬头看天，虽然是正月十五，但月色并不明朗，天上有云，遮遮掩掩的，如果硬要说美，如果云能薄一点风能暖一点的话，倒也说得上。

“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可以靠近我一点。”帝君说着，身子向洛曦这边移了移，伸手抓住她的手，一股暖流从他手中渡过来，“有没有暖点？”

“嗯。”

洛曦应着，感觉全身像是包裹在温暖的海洋中，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洛曦。”帝君眯了眯眼，声音清润如一道浅流，“我可以叫你洛曦吗？”

“嗯。”洛曦侧头看他，相处时间不长，对他却有莫名的亲切感，一定是原主留给她的身体记忆。能让原主感到亲切的，要么是对她好的人，要么是她很熟悉的人。

就这半日的相处来说，洛曦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恶意，所以她觉得可以把他当成一个朋友来相处。

“洛曦，我可能很久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帝君握了握手中的那只小手，小小的，很软和。

洛曦抽了抽手。

帝君攥着没放，闭着眼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洛曦有些不好意思，偷瞄了一眼，随即垂下头道：“我知道。”长得那么俊逸脱尘，怎么说也是自己占便宜吧。那股暖意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身体，她整个人暖洋洋的，“你要去做什么事吗？”

帝君侧过头来，微微笑，“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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