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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早就知道,帝君之伤不在身体而在心里。每次喝酒之后,帝君就像变了个人,平时他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他,喝了酒之后,性情平和,口齿伶俐。
按理说,御剑是喜欢这样的帝君的,毕竟,谁喜欢对着一根木头?但御剑……唉,说起来一言难尽,就比如现在。
御剑估摸着帝君已经喝醉了,他作为帝君身边的近臣,唯一一个近身伺候帝君的人,当然要上去把帝君从西岭带下来,扶进房里休息。
当他走到西岭山顶的时候,就看到帝君坐在大石上,红衣委地,黑发垂直,直达腰际。帝君侧身而坐,一手支颐,一手拿着酒坛——这是帝君喝醉后的标准坐姿。
御剑走到帝君身边,躬身道:“帝君,我们回去吧。”
帝君抬起潋滟的眼睛问:“回去,回哪里?”
“哦,回家。”御剑抚额,这几乎是酒醉后的第一个必答题。
帝君想了想,点头,“嗯,她在家里等我吗?”
御剑点头,“对,她在家里等您回去。”
这是第二个必答题。
明知道是谎话,御剑却不得不如此说,否则引发的后果很严重,尝试过一次后御剑再也不敢尝试第二次,所以宁愿说谎。
帝君于是就笑了,眼睛里飞出朵朵桃花,看得御剑心肝儿颤。
“我知道,她一定会在家里等我。走,我们回去。”帝君起身站起来,走得步下生风。
御剑在后面追,“帝君,您慢点儿。”慢点儿,再慢点儿,不要那么快回去,也就不会那么快面对幻灭。
“哎,你这人。”帝君抱怨着,脚步却慢下来,脸上换上怀念的表情,“我记得和她初相见时,我们在前面走,你便在后面追。”
御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看起来更像哭的表情,此时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帝君总会恰如其分地引进他初相识的回忆中去。
回忆很美好,少年男女的恋情,总是你侬我侬,甜蜜多过哀伤,快乐多过惆怅。
他们曾经在春日里游玩,年轻的帝君还是个调皮的少年郞,他会追着蝴蝶跑,也能坐下来静静地编一个花环,然后戴在心爱的姑娘头上。
姑娘头上带着花环,脸上漾起的笑容比春天的花儿还美,她会趁机在草地上起舞,唱一首甜蜜的歌,还会亲吻少年柔软的唇,或躺在少年的怀里闭着眼睛悄悄地睡。
一路上,帝君嘀嘀咕咕着这些小美好,风儿带着雀跃撞进他的怀里,就好像当初见面时那个美丽的姑娘突然就撞进了他的怀。
缘份是那样美好啊。
春天总是多情。
帝君带着这样美好的心情推开自己的家门,满室的寂静扑面而来,床榻上没有那个姑娘,他似乎终于从醉梦中清醒过来,踉跄两步,终于还是踏进了那扇门。
御剑紧随其后。
帝君在床榻上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床,“我想她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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