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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光明的?”步锦笙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沈满荆会这么痛快的告诉她答案,一时间,让步锦笙心生一股别样的心情,竟不知是庆幸还是……惊诧?
瞧见步锦笙神色转变,沈满荆目光之中带了一丝丝讥诮,刚才心底还有几分坎坷,如今彻底了有了谱子,他噗笑了一声,说道:“我从前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才徒生出许多误会来,如今我既然……既然清楚自己……”
说至此,沈满荆梗了梗,他想坦言说出步锦笙的名字,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事先毫无准备,几日前还对她喊打喊杀的,突然示爱意,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思前想后,沈满荆还是选择稳妥的开口:“既然清楚自己心意,自然是正大光明的。”
他话刚说完,步锦笙便面如菜色的怔了怔,说来近几日这个男人似乎对外界所有人和事都温柔了许多,原是清楚自己对湘英的爱意,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乖觉温柔一些。
哎,江山难改,本性易移。
她自我嗟叹了一声,独自哀声嘀咕着:“虽然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缺点,有一说一,能为了心上人选择改变,这点还是值得表扬的。”
步锦笙的小声嘀咕,沈满荆完全没有听见,只瞧着她一脸哀默状,像是有些神伤,他立刻自我反省了一阵儿,难道是自己又谁错话了?
沈满荆看着步锦笙,怪只怪他初次爱人,实不知如何表达,只好愣愣的寻找话题:“那个……刚才我批改奏折,官员们觐见的许多话难以理解,你……既然来了,不妨指点我一二……?”
刚才批改奏折这句谎扯的实在不合理,刚才他明明被火烧了衣服,大发雷霆来着。
步锦笙不大清楚沈满荆的用意,想了想,问道:“帝君啊,您现在开始亲自批改奏折了?”
沈满荆道:“对,这叫什么……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这个词用的颇为贴切,原是湘英也是个才女,自知自己文学造诣太过浅显,为了能同心上人搭上话,都开始进军自己最厌恶的文学方向了。
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是不是一时半会她反倒离不开皇宫了?
哎?
为什么何预想的结果有些偏差?
此时的沈满荆不大清楚步锦笙在愣什么神,他眨了眨眼睛,期期艾艾的开口:“好不好?”
步锦笙显然是没有料到沈满荆为了和心上人接话,都会做出这样恶心人的表情了。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奇怪的说:“要不……我先瞧瞧,先帮你搭个桥?”
沈满荆只听到了前半句,自动忽略来路不明的后半句,他不假思索的随意掀开一本奏折,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大致一扫而过,指着个字便问:“呐,就是这个字,怎么读?”
步锦笙扫过一眼,差点就要吐血,万般捶胸顿足,果然是文盲!
她无奈道:“民不聊生的聊。”
沈满荆得寸进尺:“那你帮我翻译翻译这篇文章什么意思。”
“户部侍郎进言,说南边涝灾,您派去赈灾的官员被大水冲走了一位,生死未卜,您看怎么办?”
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从前这样的事明新霁都会帮他摆平,他连看都不用看一眼,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步锦笙清楚沈满荆为人,依她的看法,沈满荆大抵会说:找不着就找不着了呗,他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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