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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黑境之中,凌冽狂风刮过,沈满荆就这样和北堂招潮颤栗在黑境之中,恍惚一刹,狂风呼啸之中此起彼伏,入耳似一声喃喃呓语,道了一句:“浮浮沉沉千百世,儿啊,莫要怪为娘的心狠。”
二人几乎同时蹙眉沉思,恍惚里,岁月更迭至百年前。
入眼的飞雪凝成过往云烟,他便在飞雪梅香里一瞬间瞧见襁褓中嗷嗷待哺的男婴。
又一年,他看到飞雪浸寒窗的梅花树下,两个男人正在纸上谈兵。
一个无风无雨,恬淡平静。
另一个苍老而有破魄力,中气十足。
再一年春日野穹,桃花树下偷懒耍滑的少年鬼精的握着把木剑,喜笑颜开的飞奔至窗下,对着中气十足的男子说道:“师父,徒儿今日学会了新的招式,可否……明日可否休息一日?”
少年说着,扬起头,正对上男人中气十足的眉宇,少年心中觳觫有了丈量,一双略带稚嫩滚圆的眼睛立刻垂下,尴尬的露出一口白牙,明事理的回到梅花树下苦练。
光影攒动,桃香十里,一年又一年,稚嫩的少年,眉宇间渐渐有了桀骜不驯与跋扈,嘴角也生出不近人情的淡漠傲慢。
他来来往往避讳着世人,穿梭与山顶与山下,夜幕逐渐降临,他眯着眼看满天似血染的红霞。
年少时一笑天真,带着桃花绽放般清甜的笑终是随着岁月一去不复返。
往昔峥嵘岁月流转,沈满荆和北堂招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过往。
当他二人尚不明了,阎罗此举莫不是要做个和事佬,帮他二人回忆往昔岁月时,忽而,眼前画面一转,原本和谐之气陡然乌气横生。
桃花瓣簌簌凋零,满地斑驳流转。
似乎地府之下十万丈,十八层地狱里,传来一阵焦急又嘶哑的女声:“潮儿,你在哪里?”
闻言,他二人陡然一阵,仓惶回头去瞧。
衣衫褴褛的女人,顶着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眉宇显得慌张无措,血水几乎将她裹得严丝合缝。
无风且动的烈火照亮了她仓促张皇的容颜,在看清她面容的一刻,沈满荆也好,北堂招潮也好,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女子面容染着凄楚,似乎同样瞧见了二者,张皇的神色猛然一震,紧随其后便是止不住的颤抖与挣扎,她能发出的声音极小,只是喃喃着:“潮儿,我的潮儿。”
北堂招潮骇然:“!”
沈满荆僵住。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满荆乃是北堂招潮时的亲生母亲。
她下半身淹没在地狱烈火里,远远一瞧,像是能望眼欲穿的只有森森白骨。
两只手腾空在烈火之上,像是溺水之人在不断拍打挣扎着,想要求生状,奈何,她无论如何挣扎,似乎都逃不出一望无际的烈火来。
他二人几乎同时,身形巨颤,哽咽道:“娘……”
闻言,火海之中的女人眼中泪光涟涟,尽力抽动嘴角而笑:“潮……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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