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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剜下一刀

“阿辞！”

霍慕沉失措地大喊曾经对宋辞的爱称，随后也立即跳入的湖中，被冰冷的湖水包围。

费尽力气才将已然昏死的宋辞给救了上来。

湖上的人都止不住地惊呼，猝不及防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在人群中被扒了秘密的宋流莺，心比湖水还要冰冷。

她捂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肚子，心想，自己要完了。

……

灵犀阁内，烧着足火的炭盆，与梨木屋中的一丝丝残留的药香混在一起，让人深感沉闷。

霍慕沉的心亦是如此。

他看着面色发紫的宋辞仿佛随时都要死去一般，心中悔恨不已。

“医师呢？怎么还没有来！”

霍慕沉一腔无名的怒火无处发泄，忍不住大吼了声，将屋内的祁老夫人与其他侍候的丫鬟都吓地心跳不止。

一时间静若寒蝉，就算屋内的炭火烧得卷起了火苗，也无法化解此刻的冰冷与死寂。

祁老夫人责怪地望了他一眼，见到霍慕沉如此怒火心焦，仿佛随时都要杀人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此刻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从前的霍慕沉便是如此将看作心尖上的宝，不想七年过去，亦是如此。

可人已经被他穿了心窝，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又能做些什么……这要怪，也是怪他人，如今竟不分是谁的发起火来，实在怪哉！

在屋内的火焰愈烧愈旺时，提着药箱的大夫才匆匆赶来，替伤重昏迷的宋辞诊断后，颤颤巍巍地跪在了霍慕沉和祁老夫人面前。

“夫人确实有孕，可惜胎儿先天不足，已无法挽救……”

祁老夫人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霍慕沉恨不得在自己的心口上剜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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