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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以卵击石

顾殊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宫闱里，周边熟悉的环境让他皱起眉头。

“殿下，您终于醒了。”

一个小婢女面带喜色的跑过来，赶紧扶起要从榻上起身的顾殊言。

“我怎么在这里？”

顾殊言头疼欲裂，墨眉拧起，他明明是在妖族，怎么会回到宫里，难不成是一场梦？“殿下，您都忘了吗？今日侍卫在宫外发现了昏迷的殿下，立即汇报给了陛下，所幸殿下没有受伤。”

小婢女答道。

顾殊言扶额的手一顿，脑海里回想起凉七染推开自己前的那句话，眸光顷刻寒冷刺骨，小婢女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替本殿更衣，本殿要去面见父皇。”

沉着寒意的声音带了不怒而威的气势。

……鬼谷内，凉七染斜靠在床榻上，小妖托着药碗在一旁服侍着，“夫人，你让我们办的事情我们办妥了，这几日派小妖潜入人族已经打探到了，顾殊言安然回到了人族。”

“嗯，那就好。”

凉七染点了点头，语气虚弱无力。

“夫人，恕属下直言，夫人还是不要再操劳了，眼看您的千年大限就要到了，以您现在的情况，实在难以渡劫。”

小妖忧心重重地看着凉七染，印象中自家夫人何时如此虚弱不堪过。

凉七染笑了下，她哪里还惦记千年大限，巴不得魂飞魄散算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蝙蝠翼小妖急匆匆地从外飞进来，凉七染抬眸，波澜不惊道：“怎么了？”

“人族……人族派军来了！”

蝙蝠翼小妖因为着急险些咬了舌头。

凉七染一颤，人族大军……他来了吗？她嘴角的苦笑比黑浓的药汁还叫人心酸。

“夫人？”

端着药碗的小妖小心翼翼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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